紫笔文学 > 穿越成野神,我一砖一瓦重建天庭 > 第四百七十章 哥哥我冷

第四百七十章 哥哥我冷


他知道,鱼饵,已经下到了最关键的鱼嘴边。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

等待贪婪,将一切都撕碎。

事情的发酵,比阿鳞预想的还要猛烈。

当天晚上,海老大家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第二天,海老大的几个心腹手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阴阳怪气,干活也是出工不出力。

到了第三天,矛盾彻底爆发。

猴三联合了另外两个泼皮,趁着海老大外出,竟然撬开了地窖的锁,冲进去翻箱倒柜。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可他们不信,认定是海老大把宝贝转移了地方。

就在海老大回来,对着他们破口大骂的时候,另一个泼皮的老婆,哭天喊地地跑到了县衙门口,一边打滚一边哭嚎,说海老大为了独吞神仙宝贝,要杀人灭口!

一时间,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县官本来收了海老大的好处,不想管这破事。可现在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连“神仙赐宝”这种事都扯出来了,他再捂着,恐怕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于是,县官只得升堂,将海老大和他那几个内讧的手下,连同还在大牢里关着的老许,全部提了上来。

公堂之上,乱成了一锅粥。

猴三几人一口咬定海老大私藏了“龙王泪”,海老大则气得跳脚大骂他们血口喷人。

县官被吵得头昏脑胀,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肃静!既然都说有宝物,那宝物何在?”

海老大指着老许:“宝物肯定是被这老小子藏起来了!”

猴三立刻反驳:“放屁!明明是你自己藏了!”

看着这出狗咬狗的闹剧,县官哪还不明白自己是被海老大给耍了。他脸色铁青,为了尽快平息这场荒唐的闹剧,只能当堂宣判。

“经查,许大年一案,证据不足,纯属诬告!当庭释放!”

“海老大等人,扰乱公堂,目无法纪,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当老许被无罪释放,颤颤巍巍地走出县衙大门时,许婶和丫丫早已等在外面,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海老大和他那几个手下,则像霜打的茄子,一个个灰头土脸,威风扫地。经此一役,他在村里的威信,算是彻底垮了。

阿鳞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看着老许一家人相拥而泣,看着丫丫破涕为笑,那张总是带着几分迷茫和空洞的脸上,第一次,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温暖的笑容。

他感觉,自己那颗被掏空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悄悄地填满了一角。

这种用凡人的智慧,守护凡人的幸福的感觉……

似乎,比高高在上,执掌亿万生杀大权,还要来得……快乐。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久违的温暖中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那串丫丫送给他的,由最普通的贝壳串成的手链,其中一颗不起眼的白色贝壳,表面那层粗糙的角质层,正悄然无声地剥落了一丝。

一缕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纯粹的金色神光,在贝壳内部,一闪而逝。

海老大那场狗咬狗的闹剧,像一阵风,刮过之后,小渔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有些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

村里人再看阿鳞的眼神,就变了。以前是同情中带着一丝轻视,觉得他是个来路不明、吃白食的病秧子。现在,那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甚至……是讨好。

“阿鳞啊,这是婶子自家晒的鱼干,你尝尝,有嚼劲!”

“阿鳞哥,我爹今天网了条大海鲈,给你家送了半边去!”

没人再提什么“龙王泪”的荒唐事,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把老许家时来运转的“好运气”,归功于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他们觉得,阿鳞身上,有某种“福气”。

对于这些变化,阿鳞没什么感觉。他那颗空荡荡的心,像一口枯井,投不进半点波澜。他只是默默地跟着老许,学着做一个真正的渔民。

“臭小子,看好了!这叫‘活扣’,收网的时候一拉就开,省力气!”老许赤着黝黑的脊背,坐在船头,粗糙的手指灵巧地捻着麻绳,嘴里骂骂咧咧,动作却放慢了许多。

阿鳞就蹲在一旁,学着他的样子,一遍遍地打结,拆开,再打结。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黑发,手上也渐渐磨出了厚实的老茧。他开始能独自驾着小船出海,能从海浪的颜色分辨出鱼群的走向,能将几十斤重的渔网轻松地甩进海里。

他越来越像一个土生土长的渔家汉。

夜里,他不再对着大海发呆,而是会帮着许婶修补破损的衣物,或者给丫丫用贝壳雕个小玩意儿。丫丫最喜欢趴在他的膝盖上,听他用那依旧平淡的语调,讲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关于“天上星星都是大鱼眼睛”的古怪故事。

这种日子,平静得像一湾不起波澜的浅滩。阿鳞感觉自己那颗被掏空的心,正在被这些温暖的、带着咸腥味的潮水,一点点地填满。他几乎就要忘了,自己曾经忘记过什么。

然而,平静,总是易碎的。

这天夜里,丫丫突然发起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嘴里不停地喊着胡话。

“冷……阿鳞哥哥……我冷……”

许婶急得团团转,用冷水浸湿的布巾一遍遍地给她擦拭身体,可那热度就像扎了根一样,怎么也降不下来。老许连夜跑了十几里路,把镇上最好的郎中请了来。老郎中搭了脉,看了舌苔,最后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开了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方子。

“邪风入体,高烧不退,怕是……难了。”

郎中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了许婶的心里。她瘫坐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我苦命的娃儿啊……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你……”

老许蹲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https://www.zbzwx.cc/book/61823551/11110664.html)


1秒记住紫笔文学:www.zbz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zbz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