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涨, 疼
“那是哪疼?你倒是说啊,急死个人!”赵文昌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见姜晚秋支支吾吾,更是疑惑。
姜晚秋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再加上胸口那股子钻心的胀痛让她实在难受,这才红着脸,别扭不已地开了口:“是……是涨奶了。这几天娘带孩子睡,石头晚上不怎么吃,奶水没排空……现在堵得厉害,硬得跟两块石头似的,碰一下都疼。”
赵文昌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鼓囊囊的被子底下。
他听医生之前嘱咐过这事,说是女人涨奶要是处理不好,那比生孩子还遭罪,弄不好还要发高烧、得乳腺炎,要去医院动刀子引流。
一想到要在那个位置动刀子,赵文昌的心就揪了起来。
他看着媳妇疼得眼泪汪汪的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深邃灼热起来,刚才那股子焦急里,又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哑。
“石头刚才我看过了,在娘屋里睡得死沉,这会儿抱过来估计也叫不醒,指望不上这小子了。”赵文昌说着,伸手把床头灯的光调得更暗了些,只剩下一圈朦胧的光晕罩着床头。
姜晚秋疼得有些迷糊,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啥,就见赵文昌已经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高大的身躯顺势钻了进来。
“你……你干嘛呀?”姜晚秋羞得想往被窝深处钻,双手抵在他胸口推拒着,“实在不行……你去给我弄个热毛巾敷一下,敷敷就通了。”
赵文昌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只大手直接覆上了那处柔软却紧绷的痛源。
手掌上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擦过娇嫩的皮肤,激得姜晚秋浑身一颤。
“热毛巾哪有我管用?”赵文昌的声音低沉,声音反倒带着些似笑非笑的调调,凑在她耳边低声哄诱,“我是孩子他爹,我不嫌弃。听话,这东西要是堵实了发炎,到时候还得去医院受罪,不如我帮你弄出来。”
“文昌……别……”姜晚秋脸上烫得能煎鸡蛋,这大晚上的,虽然是老夫老妻,但这事儿也太羞人了。
“别动,我轻点。”
赵文昌嘴上说着,动作却没停。
痛感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那股温热的吸力,原本堵塞胀痛的地方逐渐松快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的酥麻感。
赵文昌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慢慢变得有些急切和贪婪。那原本是为了“治病”的举动,这会儿显然已经变了味儿。
姜晚秋原本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赵文昌的后脑勺,手指插在他那头硬茬茬的短发里,嘴里的抗拒声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细碎的哼吟。
窗外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掩盖了屋内这一室的旖旎春光。
这一夜,住在隔壁的小石头睡得那是相当香甜,这几天晚上不闹腾。可怜这小家伙完全不知道,属于他的那份口粮,已经被他那个“不要脸”的亲爹给“窃取”了大半。
……
次日清晨。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大床上。
姜晚秋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还在熟睡。她呼吸绵长,眉头舒展,不再像昨晚那样痛苦紧锁。眼角的泪痕早就干了,那张白皙的脸蛋上透着一股子餍足后的红润,像是一朵吸饱了露水的粉桃花,娇艳欲滴。
反观赵文昌,这会儿早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动作利索得很。整个人看起来那是神清气爽,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仿佛年轻了十岁似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他扣好衬衫的扣子,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媳妇,眼神宠溺得不行。他走过去,俯下身,在姜晚秋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出了门。
刚下楼,就碰见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的赵山。
“爹,早啊!”赵文昌声音洪亮,吓了赵山一跳。
“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赵山收了势,奇怪地看了儿子一眼,“你这精神头,看着比我还足。”
赵文昌嘿嘿一笑,卷起袖子就往厨房走:“睡够了,浑身是劲儿!爹,你们歇着,今儿早饭我来做,给晚秋熬个红枣粥补补身子!”
厨房里热气腾腾,红枣那股子甜香味儿顺着门缝直往外钻。
保姆王婶急匆匆地系着围裙跑进来,头发还有点乱,一看就是刚醒过神来。
见赵文昌正拿着大勺子在砂锅里搅动,她吓得脸都白了:“哎哟,赵团长,这……这咋是你做饭呢?都怪我,昨晚睡得太沉,一睁眼看太阳都这么高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来,这就来!”
“没事儿王婶,我也刚起,顺手的事。”赵文昌心情那是出奇的好,把火关了,拿过碗就开始盛粥,“正好粥熬得粘乎了,这火候还得我自个儿盯着。”
王婶见东家没怪罪,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去拿筷子摆盘。
一家子刚在饭桌前坐定,姜晚秋才慢吞吞地从楼上下来。
她今儿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色白里透红,水润得像是刚剥了壳的荔枝。只是那双漂亮的杏眼,刚一扫到正端着碗傻笑的赵文昌,立马就变得凶巴巴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赵文昌被媳妇瞪了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实了,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似的。
他把稍微晾凉的红枣粥往姜晚秋面前一推,又手脚麻利地剥了个鸡蛋,也不嫌烫,把蛋白剥得光溜溜的,直接放到姜晚秋的小碟子里。
“媳妇,趁热吃,补补。”赵文昌那语气,殷勤得直掉渣。
姜晚秋耳根子一红,在桌子底下悄悄踩了他一脚,这才夹起鸡蛋小口吃着。
这一幕正好落在主位上的马金花眼里。老太太那是人老成精,眼皮子一撩,瞧瞧孙子那春风得意的样儿,再看看孙媳妇那羞恼的小表情,心里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也没点破,只当没看见,低头去逗弄怀里的重孙子。
赵小花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咚咚咚”地在小石头眼前晃悠。
“哎哟,你们看这孩子,这才几天啊,见风就长。”赵小花稀罕得不行,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刚生下来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现在长开了,白净多了。瞧这眉眼,跟文昌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赵山坐在旁边,吸溜了一口粥,憨厚地接茬道:“长相是随文昌,但这脾气我看随晚秋。这小子精着呢,饿了就扯着嗓子嚎,吃饱了谁也不理,有个性。”
一家人正说笑着,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这年头,私家车可是稀罕物,能开进这大院的,身份都不一般。
没多会儿,警卫员小张快步跑了进来,立正汇报道:“赵团长,外面崔夫人来了,车刚停稳。”
一听“崔夫人”三个字,正喝粥的赵小花和赵山身子一僵,手里的勺子都差点拿不住。
“这……这就是领导来了?”赵小花慌忙站起来,在那件的确良衬衫上擦了擦手,神色局促,“那个,我们要不要回屋避一避?人家是大户人家,我们这乡下人,别给晚秋丢了人……”
赵山也是一脸紧张,下意识地就要去收拾桌子。
“避什么避!”
马金花手里的拐杖往地砖上重重一顿,发出“笃”的一声脆响。
“咱们是正经亲家,又不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马金花沉声道,“都坐好,该吃吃,该喝喝,拿出点长辈的样子来!”
被老娘这么一吼,赵家老两口这才稳住神,虽然屁股底下还是有点坐不住,但好歹没往屋里躲。
说话间,门帘子一掀,崔母林婉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勤务兵,手里也是满满当当的礼盒。林婉今儿穿了一身暗紫色的真丝旗袍,外面披着个羊绒披肩,头发烫得精致,那股子雍容华贵的气质,往屋里一站,蓬荜生辉。
赵小花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可林婉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摆架子。她一进门,视线先是在姜晚秋身上转了一圈,见姜晚秋色好,这才笑着快步走到马金花面前,主动伸出了手。
“老姐姐,初次见面。”林婉笑得温婉得体,“真是谢谢您,培养出文昌这么优秀的孙子。”
马金花也没拿大,站起身大大方方地握了握手:“您客气了。来,快坐。”
两人虽然出身天差地别,一个是农村老太太,一个是高干夫人,但为了孩子,这气氛竟然意外地和谐。
林婉坐下后,让勤务兵把东西放下,自己从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和手镯。
那做工,精细得连锁片上的麒麟鳞片都看得清清楚楚,金灿灿的,分量一看就不轻,比马金花之前给的还要重工不少。
“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保佑小家伙长命百岁。”林婉说着就要往孩子襁褓上比划。
“哎呦,怎么穿的还是小姑娘的衣服。”林婉见了小石头,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姜晚秋在旁边跟着笑笑:“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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