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沪上娇妻狂孕吐,东北家属院喜疯了! > 第208章 赵家的秘密

第208章 赵家的秘密


以前的赵家,赵文昌常年在外当兵不着家,结婚后还一直没动静,村里不少人背地里嚼舌根,说是绝户头。

这会儿听说人家生了大胖小子,还在京市当了大官,那些人的心思立马就活络起来了。

到了下午,原本冷清的赵家门口突然热闹得像赶集。

平日里见了赵家人恨不得绕道走、借个盐都推三阻四的村民们,此刻一个个满脸堆笑,手里提着鸡蛋篮子、红糖包、还有自家地里刚摘的菜,拼了命地往院子里挤。

“哎哟,马大娘!您这身子骨可真硬朗!”

隔壁的刘婶厚着脸皮挤在最前头,手里拎着一篮子有些蔫吧的青菜,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块儿了,谄媚地喊道:“我就说嘛,文昌这孩子从小看着就有出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那是当大官的料!你看,这不就应验了!这是我家自留地刚摘的菜,特意拿来给您尝尝鲜!”

马金花正坐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手里拄着拐杖,冷眼看着这一院子“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她也不起身,就这么看着众人,又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尝鲜?”马金花嗤笑一声,眼神落在刘婶那篮蔫菜上,“刘家的,我要是没记错,上个月我家小花想去你家地里讨把葱花,你可是骂骂咧咧追了半里地,说我家是穷鬼命,吃不起贵人菜。怎么着,今儿个这菜就不贵了?”

刘婶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尴尬地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马金花没打算放过他们,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吓得众人一哆嗦。

她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缩着脖子的婆娘,声音拔高了几度:“还有你们几个!当初是谁在井边嚼舌根,说我家文昌在外面是不是犯了事才不敢回来?说我家是要断子绝孙?啊?现在看我家文昌出息了,一个个都成亲戚了?都成好人了?”

老太太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指着大门口喝道:“东西都给我拿回去!咱老赵家穷的时候没吃过你们一口米,现在富贵了也不缺这一口!我家文昌是国家的人,那是干大事的,不收礼!别拿这些破烂玩意儿来脏了我家的地!送客!”

这一番话骂得那是酣畅淋漓,把大伙儿说得脸红脖子粗,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往外溜。

刘婶更是慌不择路,转身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烂菜叶子飞了一地,引得门外看热闹的一群小孩哈哈大笑。

夜深人静,热闹散去。

昏黄的灯下,赵家人开始收拾行李。

马金花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神色变得格外严肃。

她把赵山叫到跟前,压低声音说道:“赵山啊,收拾几件旧衣裳去京市是正事,但有样东西,必须得带给我的乖孙和孙媳妇。”

赵山看着老娘这郑重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神色也是一紧,结结巴巴地问:“娘,你的意思是……”

马金花点点头:“当年世道乱,牛鬼蛇神满街跑。咱家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命,不得不装了几十年的穷,忍气吞声过日子。可现在世道变了,天亮了,文昌又有大出息,那些东西也该见见天日了。那是咱老赵家几辈子人拿命换来的家底,本来就是留给子孙后代享用的。”

赵山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回过神,就被老娘一拐杖敲在腿肚子上:“愣着干啥?准备家伙事儿去!动静小点,别惊动了村里那帮红眼狼。”

月黑风高,整个刘家村像是被墨汁浸透了,连狗吠声都听不见。

一行三人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赵山扛着把锄头走在前头,赵小花提着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子上特意蒙了半块黑布,只透出一两缕昏黄的光晕照着脚下的路。

马金花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中间。

摸上后山,冷风嗖嗖地往脖领子里灌。

来到祖坟边那棵长得歪七扭八的老榆树下,马金花停住脚,喘了口粗气,用拐杖头笃笃笃地用力点了点地面:“就这儿,往下挖三尺,别偏了。”

赵山二话不说,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挥起锄头就干。

他不敢太用力,怕动静大,只能闷着头一下下地刨。泥土带着潮气翻飞出来,赵小花缩着脖子蹲在一旁,眼珠子骨碌碌地盯着四周,生怕草丛里钻出个人来。

约莫挖了半个钟头,“当”的一声脆响,锄头像是磕到了硬茬。

“停手!”马金花低喝一声。

赵山赶紧扔下锄头,整个人趴在土坑边,用满是老茧的大手疯狂地扒拉开浮土。

只见两个缠着粗铁链的沉重樟木箱子露了出来。

虽然埋在地下有些年头了,但这樟木箱子当初那是刷了十几层桐油,又包了油布,这会儿看着也就是外头脏了点,里面完好无损。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个死沉死沉的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抬回了家。

马金花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钥匙,颤巍巍地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

赵山用力掀开箱盖。

昏暗的灯光下,赵小花看着里面的东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马金花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伸手拨弄了两下,确认东西没少,便用力合上箱盖:“行了,别看了。明儿一早,咱带着这些东西,上京!”

……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三人就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转头便挤上了北上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那叫一个乱,到处都是人,过道里挤满了蛇皮袋和背篓。

赵山跟个护食的老狗似的,把两个沉重的樟木箱子死死地顶在座位底下,两条腿还要岔开护在两侧,生怕别人碰着。这就导致本来就窄挤的过道更难下脚了。

“哎哟,这谁家东西啊?占这么大地方!也不怕绊死人!”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人路过,脚下一绊,差点摔个趔趄,回头就骂骂咧咧,“带这么多破烂进城,也不嫌沉!”

赵山憨厚地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只是把箱子往里踹了踹。

马金花闭着眼假寐,手里紧紧攥着拐杖,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车开了大半天,摇摇晃晃的人犯困。突然,车厢那头传来一阵骚动。

“例行检查!把包都打开!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几个穿着制服的乘警板着脸走了过来。

刚才前排有个藏烟叶贩卖的,直接被翻出来罚了款,这会儿还在那哭爹喊娘呢。

乘警很快就走到了跟前,那严厉的目光落在赵山脚下那两个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上,警棍指了指:“这俩箱子,谁的?里头装的啥?打开看看!”

周围看热闹的乘客纷纷伸长了脖子。

就在这时,赵小花急忙站了起来。

她那张晒得黑红的脸上堆满了憨厚又讨好的笑,手脚麻利地从随身的碎花布兜里掏出一包还没拆封的红塔山,顺带着还拿了几张全国通用的粮票。

她也不管人家要不要,不由分说地往那个领头的乘警手里塞,一边塞一边操着浓重的乡音大声嚷嚷:“哎呀同志,同志辛苦了!俺们是去京市探亲的!这不,俺小子在京市当大官呢,家里刚给添了个大胖孙子,俺娘高兴坏了!”

乘警皱了皱眉,想推辞。

赵小花哪能让他推,身子稍微挡了挡别人的视线,压低声音赔笑道:“这箱子里啊,没别的,全是给产妇补身子的!山里的核桃、大红枣,还有几只杀了洗净的老母鸡!您也知道,这天热,怕坏了味儿,俺娘特意用油布封了好几层,又拿盐腌着。这一打开,那一股子生鸡味儿怕是能把半个车厢的人熏晕过去,咱们这也不好意思给公家添乱不是?”

乘警捏了捏手里的烟盒,这烟不便宜。再抬头看看这一家三口,老的头发花白,其他两个也老实巴交,不像是能搞破坏的坏分子。

再加上听说是去京市给大官送礼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乘警脸色缓和了几分,把烟不动声色地揣进兜里,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既然是吃的就别开了,免得弄脏了车厢。不过这东西太大,别挡着道,往里头挪挪。”

“哎!哎!谢谢同志!谢谢同志!”赵小花连连点头哈腰,背后的冷汗把衣裳都浸透了。

一路有惊无险,火车终于吭哧吭哧地停靠在了京市火车站。

一下车,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和人潮差点把三人给冲散了。

到处都是人,广播里的大喇叭滋啦滋啦地响着。

赵山一前一后背着两个死沉的编织袋,怀里还死死抱着一个樟木箱子,赵小花抱着另外一个。

马金花也没闲着,拄着拐杖还得帮着看顾两个箱子。三人这一身灰扑扑的打扮,再加上那一堆看着就又土又笨重的行李,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几个烫着卷发、穿着布拉吉裙子的城里姑娘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用手绢捂着鼻子。

有个赶路的小伙子骑着二八大杠推车走,车把手不小心撞了赵山一下,赵山没站稳,踉跄了一步。

那小伙子非但不道歉,还瞪起眼睛骂道:“长没长眼睛啊?乡巴佬挡什么路!一股子土腥味,回你们农村去!”

赵山被骂得满脸通红,但又不敢轻易回嘴,怕给赵文昌惹了麻烦。

就在这时,出站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了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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