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情怀是有代价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王慧卿从省纪委第一副书记任上来冰城，根据公开履历，此前任职中联部。”李逢源缓缓告诉高敏道：“但我调查过，王慧卿只是人事关系在中联部，实际挂职中纪委，正因为人事关系在中联部，所以从省里到市里都不知道，她实是中纪委的人。”
高敏忙问道：“她为什么隐瞒这段工作履历。”
“关键就在这儿，王慧卿是带使命下来，应该是调查程晓静一伙。”李逢源回答说：“据我所知中纪委经常这么干，把人事关系在其他部门的人员，派下来调查。”
“那么问题来了，王慧卿既然要隐瞒这段工作经历，本来可以去省里其他部门，为什么偏去省纪委？”高敏很奇怪：“因为她在省纪委工作过，很多人早对她有怀疑。”
“省纪委这两年建了大数据平台，集中所有领导干部最详细个人资料，包括过去被信访过多少次。”李逢源早看穿了：“王慧卿只有去省纪委，才能接触平台上的信息。”
高敏这才明白：“可能王慧卿知道，去省纪委会引起怀疑，可没有其他办法。”
“我相信全省每个领导干部，如今王慧卿都了若指掌，所以上任后能迅速清理两个行政区。”顿了一下，李逢源话锋一转：“秦海和王慧卿关系还不错，所以我不太在意程晓静报复，因为以秦海的头脑，肯定会利用王慧卿加以制衡。”
“如果制衡不住呢？”
“我知道你想让我帮秦海。”李逢源无奈摇头：“太多人知道我有这么个女婿，如果我轻举妄动，就可能被抓住把柄。”
“难道你不想管？”
“如果杨立新不是急于袒护佟扬飞，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高敏觉得有道理：“那么我想办法来搞定。”
再说秦海。
跟曹景柱交谈之后，决定让风华集团转型升级，先砍掉不必要的业务。
除了保留旅游学院升级工程，集团其余业务全部出售，包括政府办公用品采购。
何文丽原本反对，为什么放着钱不赚。
秦海却有自己的考虑。
曹景柱说出的也是自己的想法。
政府采购，真正计算盈利总额，其实不是很多，却得伺候各路大神。
好在秦海有能力扳倒邢俊玉，否则得像狗一样被吆来喝去，而邢俊玉这种人还有很多。
那么为何不投入那些，正在蓬勃发展的行业，只靠人际关系赚一点钱？
而且，建设数据中心太烧钱，虽然秦海如今也算有钱人，相比之下也算九牛一毛，秦海必须凑集一切资金。
接下来组织结构也得调整。
秦海自己担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林丽明顺势成为董事长秘书，跟过去的总裁秘书可不一样，总裁秘书只是秘书，董事长秘书则属于高级管理人员。
何文丽担任首席公共官，因为具备强大的人脉，负责处理公共关系和政府事务。
文永卓担任首席法务官。
车浩为首席技术官。
如此一来，李晓蕾对这番折腾，也不理解了：“整个集团上上下下还是这些人，你不就把职位名称给换了吗？”
“换名只是开始，是我们成为超级大企业的开始……”秦海告诉李晓蕾：“我最近读了不少企业管理的书，发现风华集团的体系问题很大，简直草台班子，过去作为你父亲的寻租工具，正不正规也不重要，现在我要独力经营，正规化就非常重要了，我准备用大企业的成熟体系进行全面升级。”
“我反正不懂，但我相信你。”李晓蕾在秦海脸上用力亲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嘿嘿，你懂的。”
秦海轻轻掐了一把李晓蕾的屁股：“去吧。”
李晓蕾刚去了卫生间。
有人给秦海发来一条微信：“干嘛呢？”
是那个小网红卢晓雨。
秦海这段时间忙自己的事儿，把她给忘了，没怎么联系。
“在家躺着呢。”
卢晓雨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你这么这么宅啊？”
“我宅吗？”秦海感觉很委屈：“没有啊。”
“有啊，你在我心里，就没动过。”
秦海也是没想到，卢晓雨蹦出来一段土味情话，幸好没被李晓蕾看到。
“你有啥事儿？”
“没啥事。”卢晓雨发了个笑嘻嘻的表情：“我还有一分钟开播，想让你给捧一下场，最近都没什么人气。”
“好啊。”
秦海答应了，等到卢晓雨开播，丢过去一个嘉年华。
很快的，李晓蕾洗过澡，秦海没兴趣继续看直播，跟老婆做该做的事。
秦海和李晓蕾一直到很晚才睡。
翌日。
秦海有点累，本来想晚点起床，再去上班。
何文丽却打来电话：“秦总，你得马上来一趟，出大事儿了。”
秦海匆匆起床，穿好衣服后，顾不上洗漱就赶了过去。
此时在风华集团。
很多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正在进进出出。
秦海找到何文丽，正要问发生什么。
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像一个球滚了过来：“你好，你就是风华集团实控人，兼法人代表，秦海，对吧？”
秦海打量着对方：“请问你是……”
“马景江，冰城市税务局局长。”对方一脸的公事公办：“是这样的，国家税务总局近日下发文件，要求各地税务部门对企业陈欠税款进行清理，所以我们过来查一下账务，跟我们的纳税记录核对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海没出声。
何文丽笑问：“能有什么问题？”
“这家企业存续时间很长，过去电子系统不发达，有些环节衔接会出现问题，导致税款漏缴或者少缴，现在需要统一查清然后补缴，是全国统一行动。”马景江不以为意：“如果你司没这方面问题，当然最好，如果有，也不是大问题。”
何文丽根本不信：“如果只是小问题，值得马局亲自跑一趟？”
“毕竟你们企业特殊吗，跟咱们逢源书记有一定关系，更不用说何秘书长你，离开体制后也在这工作。”马景江当然认识何文丽，多少表现得很客气：“因为高度重视你们企业，才由我亲自带队，要是普通企业，辖区税务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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