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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该给当年的事情画上句号了


堂屋。

随着郑文怀的话音脱口,梁晓燕整个人都懵了,手里的水壶和茶缸直接摔在了地上。

刚刚走进里间的林殊芳瞬间从里间冲了出来,满是担忧的跑向了梁晓燕:“晓燕儿,咋了这是?”

说完,她又看向了郑文怀,强撑着做出了一副愤怒的样子,沉声道:“郑书记,我弟媳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你要是有啥事儿直接跟我说成不?你一个大书记吓唬我弟媳这个孕妇有意思嘛?我可告诉你,就算你是书记,你要是让我弟媳出了啥事儿,我……我也要告你!”

此话一出,郑文怀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苦涩道:“林殊芳同志,我可没有针对你弟媳的意思,我只是想问点儿事情,仅此而已。”

“啥玩意儿?问我弟媳点儿事情?我弟媳能知道啥?”

林殊芳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郑文怀是四九城里来的大人物,现在更是他们公社的二把手,他能有啥问题要问梁晓燕的?

这不明摆着睁眼儿说瞎话么?

可就在这时,梁晓燕却突然拽住了林殊芳,对着她摇了摇头:“大嫂,郑书记确实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是我的反应有点儿大了,没事儿。”

可现在的林殊芳已经完全不信梁晓燕了,她就是觉得梁晓燕是不想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所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两人的中间:“那就问吧,我也听听,没啥问题吧?”

看着有点儿耍无赖的林殊芳,梁晓燕顿时冲着郑文怀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道:“郑书记,抱歉,我嫂子就是有些担心我,至于你刚才问的问题……说实话,这件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还是等我男人回来了,亲自问问他吧,他知道的可能多一些。”

听完梁晓燕的话,林殊芳懵了,好家伙,还真是只问了个问题啊?

可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问题能够让梁晓燕有那么大的反应?

当时云翠去医院的时候,林殊芳还在公社里面忙店铺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清楚陈落和郑文怀之间的交集,更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现在的她脑子里全成了浆糊。

郑文怀盯着梁晓燕看了几秒钟,突然笑了出来:“陈落同志去接人了?”

“对,去接人了……”

说到这里,梁晓燕猛地想到,当年的那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陈向莲这个姑姑一手策划出来的,现在陈落去接陈向莲,若是到时候让陈向莲和郑文怀直接打照面……

她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但她现在也不知道陈落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接到人,想要给陈落传个信儿都做不到。

看着梁晓燕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的表情,郑文怀微微怔神,疑惑道:“梁晓燕同志,你这是咋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瞬间惊醒了焦虑中的梁晓燕,抬头看向眼前的郑文怀,急忙仰头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道:“没事儿,就是想到我男人走的时候忘了点儿东西,郑书记,抱歉,我可能得出去一下。”

话音落地的同时,梁晓燕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林殊芳便直接伸手拽住了她冲着郑文怀道:“郑书记,我陪我弟媳一起,你有啥事儿可以先跟我大舅说。”

说罢,她也不等梁晓燕和郑文怀反应,便推着梁晓燕离开了堂屋。

妯娌两人一直走到大门口儿,林殊芳才皱着眉头道:“晓燕儿,到底啥事儿啊?”

梁晓燕的脸上尽是慌乱和苦涩,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凑到了林殊芳的跟前儿,低声道:“大嫂,你现在立刻去村口儿等着,小落回来的时候你就拦下他,跟他说郑书记在咱家的事儿,小落知道该咋办的。”

这下林殊芳更傻了,不过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尤其是梁晓燕脸上的表情太吓人了,很显然郑文怀问出来的那个问题和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一定很严重。

所以,哪怕林殊芳的脑子都快干冒烟儿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那成,我现在就过去,不过你别回屋儿了,你刚才那个样子忒吓人了,这样儿,我去跟大爷说一嗓子,让他先去陪着郑书记去,你就回屋好好歇着,听着没?”

听着林殊芳絮絮叨叨的唠叨,梁晓燕的心里觉着暖乎乎的,轻笑着嗯了一声:“我听着了,嫂子快去吧。”

“诶~”

林殊芳应了一声,但还是先将梁晓燕送去了房间后,她才急匆匆的找上了陈向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也不管陈向前咋想的,就匆匆的出了家门,直奔村口儿。

看着林殊芳那火急火燎的背影,陈向前麻了,他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咋就又出事儿了?而且看样子这次出的事儿还不小?

只是让他去陪郑文怀,他陪个鸡毛啊?他这啥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的,到时候能跟郑文怀说点儿啥?

话虽如此,陈向前还是去了,毕竟现在村子里能跟郑文怀对话的,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陈孝连了,但陈孝连的年纪毕竟大了不少,而且性子也不合适,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得暂时顶上去。

就在林殊芳奔向村口儿的时候,王青贵这边已经开着车过了县道,距离红旗公社这边儿也就剩下不到五里地。

自打前面陈落告诉了陈向莲‘真相’后,陈向莲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坐在车里,不仅彻底沉默了下来,就连双眼也逐渐变得空洞,到了现在,若非还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呼吸声,陈落甚至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没了。

可随着车子越来越靠近公社,陈向莲那双空洞的眼睛突然间变得通红无比,接着一股汹涌的泪水止都止不住的顺着她的脸落了下去。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差点儿没让陈落和王青贵两人当场升天。

王青贵更是再一次差点儿将车开进河沟里面去。

天可怜见,自打他学会开车之后,还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短短几十公里的距离,两次差点儿见阎王。

陈落看着旁边哭的昏天黑地的陈向莲,重重的吐了口气,靠着椅背闭上了双眼。

哭吧,知道哭最起码代表陈向莲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人味儿,而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除此之外,有了这场大哭的陈向莲,再次看到郑文怀的时候虽然可能还是会震惊,但想来他应该不会自爆了吧?

不说其他,只要陈向莲的心里对云翠还有愧疚,她就会竭尽所能的遮掩当年的事情,避免给陈落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是她欠下来的债。

哪怕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她也会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扛下来吧?

当然,后面的只是陈落的猜测,毕竟陈向莲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她总得替她自己的孩子考虑不是?

王青贵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子,扭头朝着陈落看了过去,见陈落闭眼,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后拿起操控台上放着的一包火柴扔了过去。

陈落愣了一下后睁开了眼睛,满是疑惑的看向了王青贵。

王青贵哭笑不得的指了指旁边儿的陈向莲,无声开口:“现在咋办?还回家吗?”

“废话,当然回家,不回家难道还在这半路上听她哭啊?赶紧的!”

陈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接着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面对着如此陈落,王青贵被气笑了,他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个小犊子?

只是陈落毕竟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他让回去,那就代表他能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所以王青贵也不再纠结,继续发动车子赶路。

但和前面比起来,现在他的速度直接放慢了不止一倍,也就勉强比那些牛车稍稍快了一点儿罢了。

显然,他还是想让陈向莲将哭声留在这半路上。

但他们现在距离村子也就不到五公里的距离,因此……哪怕王青贵已经竭尽所能的放慢速度了,可二十分钟后,他们还是稳稳地停在了村口儿。

倒不是王青贵不想走了,而是林殊芳在看到车子的时候突然间跑了过来,将他们拦在了村子外头。

好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发泄,陈向莲的哭声已经停了,只是在那里无声的哽咽着,整个人看上去也多少有了点儿精气神儿。

看着突然出现的林殊芳,陈落微微怔神,旋即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道:“你咋来了?家里有事儿?”

见到陈落,林殊芳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急忙道:“公社里的郑书记来了,还问了晓燕儿个问题,把晓燕儿都吓坏了,晓燕儿让我过来这里拦着你,跟你说一声郑书记在家里,小落,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林殊芳说完后,陈落还没来得及开口,王青贵便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满脸震惊的脱口道:“这个完蛋玩意儿,他还是猜出来了?”

王青贵的动作很重,直接将坐在后面的陈向莲都给吓了一跳,疑惑的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向了王青贵。

陈落更是瞬间眯起了双眼,道:“老王,你跟郑书记说啥了?”

王青贵满脸尴尬的冲着陈落笑了笑:“先说好啊,我可没有和他说,只是我去找了他两次,他自己猜出来了。”

听完王青贵的解释,陈落有种想要抬手给他来一下子的冲动,只是很快他便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现在郑文怀就在家里等着,想要将陈向莲送出去也没可能了……

最主要的是,陈落前面想将事情瞒下来,那是因为他知道郑文怀根本对当年的事情没有任何察觉,包括他的父母也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他只要不说,这件事情就会随着云翠的死而彻底消亡。

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王青贵这个瘪犊子竟然会那么冒失的去找郑文怀,还不止找了一次。

咋,这货该不会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是个莽夫吧?

能以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成为下面一个公社的实权副书记的人,脑子那是一般人的脑子么?

既然现在郑文怀已经有所怀疑,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说,反而还会有反效果,所以陈落决定,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将话说开,但……

想到这里的陈落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发呆的陈向莲,道:“嫂子,你先回吧,我跟小姑说几句话,我们马上就过去。”

林殊芳满脑子浆糊的诶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村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陈落才返回了车上,先是狠狠地瞪了王青贵这个瘪犊子一眼,之后才看向陈向莲,道:“当年的事情瞒不住了,那个被调换的孩子现在就在家里,我想要跟他说清楚,你是什么想法?”

此话一出,陈向莲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抬头道:“当年的那个孩子?他现在在家里?他不是四九城的吗?”

“他现在是咱们公社的副书记。”

听到陈落的解释,陈向莲突然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充斥着一股子苦到了极致的味道。

“大嫂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个孩子?”

陈向莲盯着陈落问了一句,接着她也不等陈落说话便继续道:“应该是了,她怎么会看不到呢?所以这都是报应啊……”

说到这里的陈向莲再次绷不住哭了出来,只是前面哭了那么长时间,她的嗓子早就已经嘶哑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王青贵见陈向莲又哭了起来,顿时麻了:“不是,那咱现在还回家吗?”

这个时候的陈落也有点儿麻了,他确实已经做好了和郑文怀摊牌的准备,但陈向莲哭成这个样子,回去怎么都不合适。

如果陈向莲是来奔丧的也就算了,在路上哭一嗓子合情合理,可他妈关键她不是来奔丧的啊,更不要说现在郑文怀还在家里……

就在陈落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向莲突然停了下来,狠狠地抹了把眼泪,道:“走,回去,我亲自和那个孩子说清楚!”

王青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毕竟他是不想说的,毕竟当年的事儿虽然和陈落没关系,但说到底是陈落的家人干的,谁知道郑文怀会怎么想?万一呢?

只是他也清楚,既然郑文怀有了怀疑,那么以郑文怀的性子,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的,除非当年的人全死干净,可现在不说还有个陈向莲,公社那边还有个卫生院的院长活的好好儿的呢。

他总不能因为这事儿直接让两人去死吧?

再说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儿?万一以后又从哪儿冒出来个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坦白貌似成了最好的办法,最起码还能来个坦白从宽不是?

陈落看着王青贵那不断变换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总归是要有个解释的,而且我相信能够在他这个年纪成为公社实权二把手的人,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主儿,回吧。”

“那是你不了解那个人……”

王青贵嘟囔了一句,可还是依言启动了车子。

一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儿。

因为早就知道今天陈向莲要回来给云翠道歉,所以今天一大早陈向前便让所有人全回去了。

现在院子里除了陈落家的几口子、闫酥月和林殊芳母子两个外,就只有他和郑文怀几个人,因此,听到门外传来的车声后,陈向前便立刻起身走了出来。

陈落和王青贵先后从车上跳了下来,之后陈落稍作沉思后,还是伸手将陈向莲扶了下来。

陈向前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充斥着担忧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这时,刚刚踩到地上的陈向莲也看到了站在门口儿的陈向前,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极其勉强的笑容,道:“三哥,我回来了……”

陈向前微微怔神,旋即猛地打了个激灵,回过神道:“回来就好,进来说吧。”

说罢,他便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只是在转身之前,他却用极度复杂的表情看了一眼陈落。

对于陈向前的想法,陈落能猜个七七八八,只是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一行四人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碰到了站在那里的郑文怀。

果不其然,在看到郑文怀的时候,哪怕陈向莲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此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强烈的震惊之色。

但下一刻她便看到了安安静静的落在那里的棺材,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了来的时候陈落和她说的那些话——

“你每次挨揍之前,你嫂子都会被陈向东提前揍一顿。”

“你猜,她之所以怨恨你,会不会是因为我提前去了医院告诉了她我不是她儿子的事情?”

“她去找了大爷……”

想着那一句句话,陈向莲一步步的走到了棺材前面,然后低头看了过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得益于陈落这几天一直想办法用冰给尸体降温,所以此时的云翠看上去仍然像是睡着了一般。

时隔几个月再次见面,陈向莲好不容易在路上稳住的情绪刹那间崩塌,整个人一阵摇晃后重重的瘫在了地上,但她却好似没有察觉,就这么突然抱住了棺材,嗷的一嗓子放声大哭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直接让郑文怀想要问的话全部噎了回去,满是错愕的回头看向了悲痛欲绝的陈向莲。

不单单是郑文怀,陈向前,林殊芳……院子里的所有人,以及听到哭声后跑过来的村民,全都被陈向莲的样子给弄懵了。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他们可是很清楚陈向莲和云翠之间的关系有多差的,而且这次陈落明言让陈向莲回来就是给云翠道歉的,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难道不应该对着棺材破口大骂吗?她不是应该欢天喜地的庆祝云翠终于死了吗?

可她现在却哭的撕心裂肺是什么鬼?

陈向前更是满头雾水的走到了陈落跟前儿,皱眉道:“小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陈落深深地吸了口气,冲着陈向前摇了摇头,之后将视线落在了郑文怀的身上,道:“郑书记,听说你有事儿找我?”

郑文怀苦涩的笑了笑:“确实有些事情,但现在好像有些不太合适,要不……我还是再找其他时间过来吧。”

说到这里,他再次看了一眼陈向莲,心中满是感慨,毕竟这年头儿姑嫂亲的不是没有,但像陈向莲哭云翠这样儿的,说实话,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只是这么一来他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惑,毕竟他可是对陈落的事情了如指掌的,如果云翠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的话,陈向莲会哭这么惨?

而听到郑文怀的话,王青贵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当即抬手拽了拽陈落的衣袖,对着他眨了眨眼,无声道:“要不就再找个时间?或许……”

没等王青贵说完,陈落便抬手打断了他,开口道:“这件事情终归是要有个结局的,所以……郑书记,咱们另找个地方吧,今天你想知道什么,我必然会知无不言。”

看着陈落脸上那平静的表情,王青贵无奈的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再继续阻止。

至于陈向前,现在差不多已经和林殊芳差不多了,脑子里全都是浆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郑文怀有心让陈落调整好情绪之后再说,毕竟前面王青贵那么难以启齿,说明这件事情不但对他不是什么好事儿,对陈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让陈落去说,无异于让他自揭伤疤。

他郑文怀还没那么畜生。

只是当他和陈落的目光对视的时候,却发现陈落的眼神格外的坚定,当即忍不住哑然失笑的点了点头:“好,那接下来就有劳陈落同志给我解惑了。”

陈落轻笑着点点头:“也算不上解惑吧,毕竟具体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在路上才知道,郑书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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