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178章

20

煮透的饺子个个饱满洁白，全浮在水面上。

"可以捞了！"冉秋叶笑吟吟地用漏勺将饺子盛到竹筐里。

噼里啪啦……

屋外，**松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

"哈哈哈......"**松笑着进屋："秋叶，这是咱俩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嗯！"冉秋叶幸福地点头："快来趁热吃！"

两人各捧一大碗饺子，吃得有滋有味。

**松嘀咕："缺了蒜，总感觉差点意思。"

"不准吃！"冉秋叶板起脸："等会儿要去见爸妈，满嘴蒜味多失礼！"

饭后，**松提着年货，和冉秋叶携手往岳父母家走去。

这天，整个京城都洋溢着喜庆氛围。

唯独秦淮茹家例外。

昨晚，她被那张【招鬼符】折腾整夜。

直到天亮才昏沉睡去。

梦中还反复闪现昨夜恐怖的画面。

贾东旭又出现了。

"别过来！"

正午时分，秦淮茹面色惨白地惊醒。

勉强支撑着下床。

哪有过年的心思，家里都快断炊了。

三个孩子总不能饿着吧？

秦淮茹顾不上梳洗，穿着睡衣就直奔易中海家。

壹大妈阴沉着脸往外推搡。

秦淮茹冷声威胁："再推我，我就喊人！如今我们家这样，壹大爷您可不能撒手不管！"

易中海将她让进屋，随后关紧房门。

秦淮茹直奔主题："壹大爷，您瞧见了，**松不会让我复工，往后我们五口人靠谁养活？"她紧盯着易中海，"当初我最听您的话，您不能见死不救。"

有些话她没明说——那年易中海要她生育子嗣，她都应下了。如今这关头，她认定壹大爷该担起责任。

易中海面色陡沉。他家底殷实，九十多块月薪根本花不完。但顾虑萦绕心头：一个老头子若养活秦淮茹，街坊闲话能淹死人。搞不好还要被批斗，发配林场吃苦头。

"我出面不合适。"易中海摆手打断她，"别急，我给你指条明路。"他指向窗外何雨柱的屋子："女人终归要有个倚靠。柱子这人实诚，工资高有手艺，最要紧是肯听你话。"

"那个傻子？"秦淮茹眼底掠过轻蔑。

易中海笑得意味深长："傻不傻有什么要紧？他月月拿钱回家，还能分三套房——老太太偏疼他，往后连祖宅都是你们的。"

怦怦......

秦淮茹心跳骤然急促。她从没想过，那个憨厚的何雨柱竟是座金山。

易中海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没问题！只是不确定柱子是否同意，他若应允便好商量，若是不愿，我也会尽力说服他。"

"哼！"

秦淮茹当即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道："他还能不愿意？"

在她看来，何雨柱的心思再清楚不过，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好，你去叫柱子过来。"

壹大妈便去唤何雨柱。

不多时，何雨柱就兴冲冲地赶来。

"壹大爷，秦姐，找我有事？"何雨柱关切地望着秦淮茹："姐你可算好些了，还见得到那些东西吗？我都打算去西莲寺请和尚来驱邪了，可惜现在没人敢接活，怕被批斗。"

这时搞这些迷信活动，确实要冒风险。

"已经没事了。"秦淮茹露出柔弱的神情。

何雨柱一时看呆了。

"咳..."易中海稍显尴尬："是这样...今天叫你来，是想给你说门亲事。"

"你也知道，秦淮茹家日子不好过，不让去工厂上班，一家老小吃喝都成问题。"

"你每月六十块工资不少，不如和秦淮茹领证结婚，以后由你负责她家开销，工资交给秦淮茹管，如何？"

何雨柱看了看秦淮茹，略显迟疑。

他虽被人叫作傻子，但也并非全无判断。

秦淮茹已有三个孩子，且与多人有过纠葛...

这事仔细想来，自己着实有些吃亏。

但若不娶，心里总觉得有些吃亏。

"柱子！"易大爷察觉何雨柱的犹豫，劝说道："别犹豫了...就这么定吧。你这岁数想找年轻姑娘可不容易。再说了，秦淮茹身体好，都生养过三个孩子，你不是很疼爱那三个孩子吗？"

"要我说秦淮茹最合适，将来还能给你添个大胖小子！"

易大爷把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秦淮茹泫然欲泣："柱子，你要是不娶我，下个月我们全家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你最疼棒梗他们了，总不忍心看孩子们挨饿吧？要不然...  **  脆带着孩子们跳河算了！"

说着，她眼里滚下泪珠。不得不说，这演技当真了得。

何雨柱皱眉思索片刻，终于点头："成...秦姐，反正我也不想另找了。你就跟着我，咱们再要个儿子。四个孩子我都养得起！"

"当真？"秦淮茹破涕为笑，悄悄抹去泪痕。

易中海也笑眯眯地点头。他心里暗笑：想要秦淮茹给你生孩子？做梦！等我把她弄到手，你何雨柱就得帮我养儿子！

年节过后，轧钢厂复工了。

秦淮茹果然丢了工作，但她找到了更好的依靠。何雨柱成了贾家的免费劳力，不仅要养活秦淮茹和孩子们，还得忍受贾张氏的责骂，偏他自己还挺乐呵。

开春后，秦淮茹把堂妹秦京茹接来同住。一来能帮着料理家务，二来想给她在城里说门亲事。等堂妹嫁了城里人，自己又能多门亲戚走动。秦京茹先前在城里住过些日子，倒也学会拾掇打扮了。

她模样灵秀可人，比起当年的秦淮茹还要明艳三分。

一露面，整个四合院的年轻小伙都直了眼睛。

"年前咋没发现京茹这么俊呢？"刘光福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三天两头往秦淮茹家钻："京茹妹妹......处对象了没？"

"京茹！"刘光福舔着脸搭话："你今年十八，我也十八......多般配！"

秦京茹扬起下巴："你做什么工作的？"

"这你甭操心！"光福挺起胸脯："我们家刘海中可是七级锻工，每月九十多块钱呢。等他退了休，这铁饭碗就是我的。"

秦京茹眨巴着大眼睛：是了！

刘光福可是长子。

老刘头眼瞅着就要五十岁。

等过几年......

想到这儿，秦京茹心里扑通直跳。

回家跟堂姐一说，秦淮茹立刻拉下脸："糊涂！那刘光福在他爹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老刘头抠门的紧，吃独食的主儿。你要真嫁过去，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秦京茹咬着嘴唇没吭声。

到底还是听了堂姐的劝。

下午就回绝了刘光福。

这大院里盯着秦京茹的，哪止刘光福一个？

乌泱泱一大群。

就连有妇之夫许大茂，瞧见秦京茹也心痒难耐。

可自家婆娘娘家势大，终究不敢造次。

眼见刘光福死缠烂打，他终于憋不住了。

许大茂是何等货色？

那可是坏得冒油的主儿。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某个清晨，许大茂将秦京茹堵在公厕门口。

"你想干啥？"秦京茹警觉地盯着他。

许大茂笑道："听说你在和刘光福处对象？"

"瞎说！"秦京茹眨着眼睛，"我姐说他爹太小气..."

许大茂嗤笑："你懂啥？那是秦淮茹捞不着好处。婚姻大事哪能听她的！"

秦京茹犹豫了："许大哥的意思...刘光福人还不错？"

"好个屁！"许大茂撇嘴，"他虽是长子，但接班的事还轮不到他。别忘了还有个刘光天..."

秦京茹倒吸冷气，恍然大悟。

"妹子，"许大茂凑近笑道，"哥带你去王府井吃火锅咋样？"

"火锅？"从没尝过这新鲜玩意儿的秦京茹动摇了。

"等我去换件衣裳。"

"换啥呀！"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推出自行车，"这就走！"

两人直奔肉联厂开的火锅店——这地方何雨柱曾带冉秋叶来过。席间，许大茂不时动手动脚。

[

吃人嘴软，秦京茹只好由着他来。

许大茂特意挑了角落的位置，旁人看不见他那些小动作。除了最后一步，他能占的便宜都占尽了。

渐渐地，许大茂三天两头找借口约秦京茹出来吃饭。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勾搭成奸，什么都发生了。

"大茂，咱俩啥时候结婚？"秦京茹撅着嘴，"你什么时候跟娄小娥离？"

"哼！"许大茂冷笑道，"急什么？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正在想办法收拾她...再等个把月，保证让你当上新娘子！"

根本用不了一个月。才过一礼拜，许大茂就抱着一摞举报材料找上了刘松。

"许大茂？"刘松很是诧异。

许大茂赔着笑脸："刘哥，有点事儿求您帮忙..."

刘松翻看着材料，突然抬头："不管真假，你这事儿做得太缺德了吧？娄小娥可是你老婆，娄董事是你岳父，你怎么下得去手？"露出一丝讥笑，"该不是急着和秦京茹结婚？"

"不不不..."许大茂连连摆手，"您误会了。娄小娥本来就是资本家  **  这些材料绝对真实！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甘愿坐牢！"

刘松递过笔："签个字吧。"看着许大茂签完，又道，"这事儿太大，得往上汇报。要动娄家，还得再等几天。"

要论为人，娄小娥可比院里那些禽兽强多了。

对娄小娥，**松心里是有些不同的。

这姑娘心地纯善，在整个大院里都找不出第二个。虽说两人来往不多，但**松实在不忍心看她遭殃。

能拖两天是两天吧。

许大茂这回检举得狠，连他这个主任都不敢压下来。这年月，谁都不敢蹚这种浑水。

“得嘞，多谢刘主任！”许大茂喜滋滋地走了。

**松却蹙起眉头——该怎么给娄小娥递消息呢？

上一世，许大茂先揭发了娄小娥，她惊觉后带着全家逃过一劫。但这回因着**松的干涉，许大茂动作提前了，娄小娥还蒙在鼓里。

若再不提醒，娄家怕是要全军覆没。

旁人**松懒得管，可娄小娥……他实在见不得这姑娘折进去。

得打个时间差。

时间差这事儿，**松有把握。

毕竟他是领导，许大茂不过是个小职工。

等许大茂走后，**松揣着举报材料出了门。

“刘主任，您要出去？”办公室罗主任堆着笑，“我这就给您派车！”

这罗主任混了半辈子，还是个办公室主任。当年也曾觊觎**松的位子，可惜时运不济。

“行。”**松淡淡道，“让车到楼下候着。”

轧钢厂是厅级单位，**松这个级别配辆吉普车不算逾矩。那时节，真正的大领导坐红旗轿车，像他这样的二三把手，能用上吉普车就不错了。

引擎轰鸣——

墨绿色的吉普车很快碾着尘土停在了**松跟前。

*422*

胖司机下了车，殷勤地拉开副驾驶门，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刘主任...您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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