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177章

19

那些话说得有鼻子有眼，搞得全院都对松同志指指点点。这些年没人给他介绍对象，姑娘们更是不愿嫁他。

松同志为什么二十九了还单身？

根子就在秦淮茹造的谣上。

这下好了，人家冉秋叶怀孕了。什么"不能生育""身体缺陷"的谣言，当场就被击得粉碎。

"嘿，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人家刘主任有毛病的？现在打脸了吧？"

"呸！这女人满嘴胡吣！"

"平白污人清白，心思真够歹毒的！"

"什么东西！"

“真是缺德，全家都没一个好人！”

“哈哈哈……”许大茂放声大笑：“你们到现在才晓得她是个祸害？前两天她还跟李主任勾搭不清呢……这种货色能是好人？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搁在过去，这种女人早该捆了石头沉塘！”

“死了都算轻的！”

院子里众人对着秦淮茹指手画脚。

秦淮茹彻底颜面扫地。

她那副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形象，这会儿碎了一地。

其实从她  **  被抓那刻起，名声就臭了，只不过她自己还蒙在鼓里。

现在被当众戳脊梁骨，冷汗顺着她后背直往下淌。

心里跟刀绞似的疼。

眼下她哪还有脸去求张松原谅。

“嗬…嗬…”

秦淮茹捂住脸转身就往中院跑。

“站住！”张松突然喝住她，扬声道：“上头文件写了，建议我重新招你进厂当临时工！”

秦淮茹心头一颤。

可张松接着冷笑：“做梦去吧！我不同意。秦淮茹，你被永久开除，往后敢踏进轧钢厂半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玷污了我们光荣的厂区！”

噗——

秦淮茹脸上血色唰地褪尽，喉头腥甜差点吐血。

完了！

饭碗这次是真砸了。

咣当！

她跌跌撞撞冲回屋里。

刚进门，迎面撞见一只肥厚的巴掌。

啪！

耳光结结实实扇在她脸上。

贾张氏暴跳如雷的咒骂声炸响。

“丧门星！我撕烂你这张贱皮！”老太太抡圆胳膊左右开弓，“  **  你个败家精！干出这种丑事，九泉下的东旭能闭眼吗？呜哇……”（抽耳光声混着哭嚎在屋里回荡）

"我的儿！"

"东旭，睁开眼瞅瞅，你这媳妇干的好事，她在外面偷汉子呢！"

"她把你饭碗都砸了！"

"看我不撕烂你这贱蹄子！"

啪啪的耳光声炸响。

贾婆子发了疯似的抡起巴掌。

秦家媳妇木桩般杵着，任由婆婆打骂。

半晌，贾婆子打得脱了力，瘫在条凳上直喘粗气。

"秦家  **  ，给我滚出去！"贾婆子骂咧着，"往后全家喝风？谁挣钱养我大孙子？"

"呜哇——"

老虔婆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你给我跪老李家门去！那小子不松口，你就甭起来！"贾婆子阴毒地出着主意。

秦淮茹垂着眼："娘，等天黑吧。夜里我去跪着，他要是铁了心不见，我就跪穿他家门槛！"

她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晌午那会臊得慌，跺脚跑了。

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三张娃娃嘴，加上婆婆和自己，五口人指望啥吃喝？

横竖都是死，不如腆着脸再求求李干事。

天刚擦黑，她就直挺挺跪在了李家门前。

屋里头，李干事和冉老师大眼瞪小眼。

"媳妇儿..."李松咧嘴一笑，"整不整？"

R冉氏苦涩地抿了抿唇："门外还跪着个人......年节底下总不好让她一直跪着？不如打发她去钢厂罢！"

"呵..."男人发出短促的冷嗤，"这事你不明白，断不能让她进厂！"

"是嫌给我们厂里添堵么？"

"不事劳作，专会搅混水——这种货色安的不是好心眼！"

"但..."冉氏蹙眉，"由着她这般跪在门首终究不妥？"

"自有主张。"男人忽然舒展眉头，"你且安歇，我还须看会儿书。"

踏入书房后，他双目微阖。

霎时间意识沉入虚无之境。

悬浮的暗紫色符咒泛着幽幽磷火。

【引魂符】

某次机缘所得，顾名思义可引魂唤鬼。

【效用说明】：中符者将产生鬼魅缠身的幻觉。

说穿了不过唬人的玩意儿。

男人低笑：  **  ，愿您守岁愉快。

"叮...请确认是否启用引魂符？"

"启用！"他选定  **  作为目标，振腕轻扬。

紫光如流萤破空而去。

至于会召来何等魑魅魍魉——那便看她的造化了。

北风卷着碎雪呜咽。

说是微风拂面，实则寒透肌骨。

跪着的妇人猛地一颤。

忽然格外想念家中暖烘烘的炕头。冬夜跪拜着实难熬。

可她必须咬牙挺住。

只要  **  松批准她做临时工，有了薪水，自己辛苦点又怎样？

“淮茹……淮茹……”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飘了过来，声音那么熟悉。

秦淮茹浑身一颤。

这嗓音，简直和她半年前去世的丈夫贾东旭一模一样。

谁在捣鬼？

她扭头望去——娄小娥家和贰大爷家还亮着灯。

才晚上八点多，还不至于太慌。

“是谁？”

“谁……谁在搞鬼！”虽说没读过书，秦淮茹也明白这年头早不兴鬼神那一套了。

连问三声，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  .......  ...

她摇摇头，许是听岔了。

正要重新跪下，后颈忽地袭来一阵凉气。

“嘶——”

秦淮茹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不对劲！

分明是有人对着她脖子吹气，绝不是夜风吹的。

这点判断力她还是有的。

“谁……滚出来！”

她哆嗦着呵斥。

依旧无人应答。

可下一秒，她几乎瘫软——

“淮茹……你对得起我吗？”

“我贾东旭……咋就娶了你这么个媳妇！”

幽怨的控诉仿佛从地底钻出。

跪着的秦淮茹猛地弹起身，像被烙铁烫了似的。

夜深人静，院中突然传来凄厉的喊声。

"别过来...求你别过来！"

淮茹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四周住户纷纷惊醒。

"砰——"

"吱呀——"

各家房门接连打开。

灯光与星光交织，将庭院映照得模糊不清。

"大半夜嚷什么？"小娥满脸不耐烦。

淮茹哪有心思理会，她惊恐地发现暗处有个身影正缓步逼近。

那个酷似亡夫的轮廓，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她心坎上。

当人影步入光晕——

惨白的脸庞，残留的血迹，分明是下葬时的模样！

"你这...没良心的..."

"我对不起谁了？"

"滚开！别碰我！"

淮茹腿脚发软跌坐在地，温热的液体从裤管渗出。

围观者目瞪口呆。

宿醉的老太爷眯起昏花老眼：

"大晚上的...闹哪出？"

怎么回事？

你们为何什么都没看见？

确实如此。**松的【招鬼符】并非真能召来鬼魂，而是从人心底滋生出的幻影。

因此仅有秦淮茹一人能瞧见，其余人全然无法察觉。

这恶鬼源于秦淮茹内心最深处的亏欠，她最愧对的亡者化为厉鬼前来索命。

尖叫声惊动了整个大院，人们再度聚集。

易中海匆忙赶来拽住秦淮茹："出什么事了？"

"秦姐！"何雨柱也上前助阵。

秦淮茹突然来了力气，踉跄站起尖叫："鬼！贾东旭要吃我……他要吸我的血！柱子快救我！"

众人面面相觑——哪儿有鬼？

根本看不见！

"我**你个龟孙！"何雨柱抄起铁锹对着空气猛挥，试图驱散根本不存在的鬼影。

"贾东旭，**你妈……滚远点儿！"他扯着嗓子怒吼。

忽然察觉气氛不对。

全院人都盯着他看。

何雨柱环顾四周，猛然瞥见贾张氏阴沉的脸，霎时拍脑门——糟糕！东旭的娘还在世呢，这骂词岂不是......

他顿觉胃里一阵翻腾。

"有鬼——"秦淮茹仍在凄厉嚎叫。

贾张氏冲上前狠甩她两耳光："我  **  你这装神弄鬼的  **  ！"

她认定儿媳是不愿再跪才演戏。

直到发现秦淮茹对外界毫无反应只顾喊鬼，众人才意识到严重性。

"怕是撞邪了。"壹大妈嘀咕道。

街坊们纷纷附和点头。

（

【

夜幕低垂，冷风呼啸。

“怕是撞邪了吧！”

“报应，坏事做多了，贾东旭来讨债了！”

“别愣着了，快把人抬回屋里！”

大伙儿手忙脚乱地将秦淮茹挪进了房间。

可无济于事。

贾东旭的鬼影如影随形跟了进来。

“媳妇儿……”缥缈的声音在秦淮茹耳畔回荡，“这是咱俩新婚的床吧？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背着我偷人？给我戴过绿帽没有？”

“呜呜……我没有！真没有！”秦淮茹面无血色，几近崩溃，“你活着的时候，我对得起你！是……是你死后，我才和易中海不清不楚的！”

此话一出，满院哗然。

“啥？壹大爷不是和贾张氏……”

“居然还勾搭秦淮茹？”

“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易中海，老娘跟你拼了！”壹大妈哭嚎着扑上去撕打。

易中海臊得抬不起头，捂着脸逃回了屋——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

天刚蒙蒙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醒了四合院。

不单是这儿，四九城的每条胡同，整个龙国的角角落落，只要有炊烟升起的地方，都响起了迎春的  **  。

大年初一了。

新年的饺子，在满街红屑里下了锅。

（

煮一锅沸腾的开水，把饺子扑通扑通丢入锅中！

调大火力继续加热。

第一次沸腾！

水滚后还不能食用，浇入半碗凉水。

再次沸腾！

再次浇入半碗冷水。

第三次沸腾！

当水第三次滚开时，饺子就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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