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捞人结果没捞上
“有发现了。”
副队长一拍电脑，拽过一旁看手机的司千安，指着屏幕道，“你看，郑家颜的母亲竟然在前几天去世了！”
“就是莫盛口中的房东阿姨。”
司千安俯身，看到阿姨去世前的地址后，拿起车钥匙道，“那我们就去走访一下，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不可能与外界完全隔离。”
“没错。”
裴文傅也点头，“郑家颜与校园暴力的案子有关，而且苏之桃的尸检报告也证实了，尸体与郑家颜就是同一人。”
“镜仙说过，上一个和她做交易的人已经死了，郑家颜的母亲也去世了，我想，这不一定是个巧合。”
案件有了进展，裴文傅与司千安匆匆离去，只留下副队长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什么镜仙？
什么做交易？
副队长耸了耸肩，压根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继续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书写卷宗的伟大工作里去。
（副队长os：有没有人来心疼一下我，涉及到神神鬼鬼的东西，没头没脑写卷宗到底有多麻烦！）
“郑家颜？”
王大妈喏了喏嘴，一双眼睛上下扫视着司千安，像是x激光，“你们问她干什么了，那个女娃娃，好几年前就失踪了，哪个晓得什么情况喽！”
“我说你们警察，人姑娘丢的时候不管这件事，现在人家妈死了，倒赶过来了解情况。”
“……”
裴文傅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警察要听得进去人民的意见，开口道，“那会这个案子不归我们市局管，我们也不好随便插手派出所的工作。”
“关于郑家颜失踪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看的，或者说，她妈妈有和你们提到过什么东西吗？”
“啧啧啧。”
王大妈直接上手，拽了下裴文傅的胳膊道，“小伙子啊，郑家颜那个案子哪里是派出所破不了，那是上头有人盯着，他们不能破！”
“什么意思？”
裴文傅皱眉，不理解王大妈的话。
“你个晓得，郑家颜失踪的时候，她妈是又哭又闹，全家就这一个宝贝闺女，送出去读书，结果还读出了事情。”
“找了社区报了警，甚至还去学校里面举牌子闹，结果呢，警察上门来警告她妈，说她妈是什么……”
王大妈一挠头，又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那个寻衅滋事！”
“还说，如果她妈为了这个事再闹，就是危害公众之类的罪名，那是违法了，要抓进局子里面吃牢饭的！”
王大妈撇嘴，继续道，“而且，我听说之前有个男的，打扮的西装革履去给郑家颜家里人送钱，结果被她妈赶出去了。”
“警察同志，人要是没做亏心事，哪能上赶着给别人送钱啊！”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司千安赞成极了，要知道人间的钱就相当于地府的功德，谁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送功德，那一定是有求于人、或者是想给封口费。
“郑家颜母亲是怎么死的？”
裴文傅不评价，他转头看了一眼老旧的居民楼，询问道。
“不知道，她妈平时身体还挺健康的，年轻干过一阵子搬水工，力气也不小，街坊邻居谁也没有她的气血足。”
“就是前一阵啊，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往家里头买了好多镜子，什么圆的方的长条样子的，就跟批发似的。”
王大妈说的头头是道，“我当时在楼下还遇到了，以为她们家是打算创业做生意，往镜子行业发展呢！”
“镜子？”
司千安抓住了关键点，转头去看裴文傅，后者已经锁定了住所，打算去郑家颜的家里一探究竟。
灰扑扑的墙面斑驳，楼道间的蜘蛛网不少，见证了岁月的痕迹。
“唉，郑家颜这娃没福气，她妈妈也命苦，丈夫死了那么多年，孤女寡母的生活在一起，还出了这种事情。”
“你看，这房子如今也空下来了，她妈昨天下的葬，还没人接手呢。”
听着王大妈的介绍，司千安与裴文傅一层层地爬着楼梯，到了一个半掩的屋子前，才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了。”
司千安推开门，郑家颜的家是一间并不大的屋子，虽然装修普通，但能看出主人用了心，门上还贴着儿童的简笔画。
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水彩笔都褪了色，纸面泛黄。
“这是把工厂搬过来了吗？”
裴文傅原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客厅里密密麻麻的镜子，还是被吓了一跳。
光滑的镜面反射着裴文傅与司千安，每一面镜子都有两个人，好像他们在无数个自己面对面的站在一块。
“那就对了。”
司千安抬起右手，此时王大妈已经离开，细细的红线飘出，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蛇，在镜面上短暂的触碰。
“这些镜子都有问题。”
“之前我就对网上的教程感到奇怪，召唤镜灵，对于镜子并没有什么要求，哪怕只是一小块玻璃碎片，都不会损耗召唤术的威力。”
“祝思跳楼的时候，我在天台的楼道间发现了碎片，同样不是完整的一块。”
司千安收回红绳，她看着一旁紧张的裴文傅，语气严肃道，“裴文傅，如果你现在从这里离开，最快需要多久？”
“什么？”
裴文傅莫名，下意识回答道，“这里是顶楼，我最快速度下楼，也要一分钟的时间。”
“来不及了。”
司千安不做解释，她一把抓过裴文傅，护在自己身后，近百块镜子仿佛一瞬间有了生命，开始缓慢移动起来。
“刺啦刺啦——”
指甲擦过镜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裴文傅一抬头，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朝着他的天灵盖上扑。
“判官笔！”
一支笔横扫屋子，稀里哗啦打碎了一片镜子，司千安拎着裴文傅的领带，把他往一旁的空地上推去，像是在丢一袋没什么用处的“垃圾”。
“你在这里老实呆着，我的法术给你下了结界，这一群鬼东西破坏不了。”
“现在给年安兀打电话！”
裴文傅握着手机，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他抬眸望去，只能看到司千安模糊的背影。
在司千安的对面，十几名长得一模一样的镜仙破空而出，它们全都气势汹汹，像是随时能要了司千安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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