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预知校园暴力
“那个人是谁？”
这下不是司千安问的，经过眼下乱七八糟的进展，裴文傅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地上跪着的镜仙，厉声询问道。
“……”
镜仙撇过头，她再一次无视了裴文傅的问题，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司千安，仿佛只有司千安，才值得让她开口说话。
“回答他的问题。”
司千安无奈扶额，第一次有种自己是在“扶贫”的错觉。
见司千安发了话，镜仙才将头转了回来，不情不愿地嘟囔道，“我怎么知道是谁，在我看来，每一个人类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镜灵，只要有人给我上供合适的贡品，我就可以帮助对方实现愿望。”
“阿拉丁神灯？”
年安兀冷不丁地开口道，他用手摸着光洁的下巴，感慨这年头，文化中西合璧的氛围是越来越浓厚了。
“谁和那种虚构的东西一样？”
镜仙不屑，镜仙鄙夷。
镜仙用看傻子的目光望着年安兀，“我可是真实存在的鬼灵，只要你上供的贡品足够多，我就能无条件满足你任何的愿望！”
“复仇杀人，一夜成名，永久暴富……无底洞的贪婪和欲望，对我而言，都可以轻轻松松的达成。”
裴文傅脸色冷峻，心已经沉入了谷底，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馅饼，镜仙能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与她做交易，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必然，是交易者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吗？嗯，那你把交易者带到我的面前。”
就在气氛凝滞的一瞬间，司千安语出惊人，比起裴文傅与年安兀的担忧，她的思维方式显然更加直接。
“啊？”
镜仙懵了，年安兀与裴文傅也齐刷刷抬头，两人一灵一起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千安敲着判官笔，她有些不解于周围的反应，开口解释道，“不是说，上供贡品就可以了吗？那我选择和你做交易，只要你把上一个交易者带到我面前，我就接受应有的代价。”
“这不符合你的工作流程吗？”
“符合。”
镜仙无话可说，她看着一脸认真的司千安，突然补充道，“你真的确定了吗，实现这个愿望的代价，是支付给我十年的寿命。”
！！！！！
此话一出，裴文傅和年安兀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两人纷纷上前，想阻止司千安继续交易下去，不料后者回答的速度更快，像是有一种诡异的、迫不及待的既视感。
“好，一言为定，交易成功！”
司千安双眼放光，对于这场交易会付出的代价，她在心里预设了很多，可唯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要知道，地府由于人手不够、公职人员常年处于加班的状态，早就叫苦连天。
后来，阎王爷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既能提高鬼官们的工作积极性，又能让地府加班的怨气有所消减。
那就是——只要是在上班期间，造成性命受损等人身危害的，地府通通给予一年五十万的保险赔偿，这对于生命周期长达千百年的鬼官而言，简直就是送钱。
更别提，司千安一个月上班下来，工资绩效勉强3500。
（司千安os：上司老板们听我狡辩，我真的没有觉得上班的工资很低。）
“交易成立。”
镜仙点点头，这样上赶着送命的，她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见，心中颇为稀奇，开口念道，“镜灵双生，贡品为命，在此请君入瓮！”
屋子里一片寂静。
司千安站在原地，裴文傅与年安兀相互对视，镜仙屏住呼吸，在长达一分钟的时间流逝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人出现。
当然也没有人离开。
司千安眯了眯双眼，她不爽地看着镜仙，语气质疑道，“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的对吧？”
“这不可能啊！”
镜仙也慌了，她茫然地抬起手，企图用自己体内的灵力完成交易，可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包括她落下的每一句话。
“交易失败了。”
镜仙抬起头，凌乱的头发在这一刻四散开来，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无面脸，给人以恐怖谷效应的观感。
司千安皱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没等司千安再次开口，一旁的裴文傅却插了话，他朝着镜仙不可置信道，“可刚才你不是说交易成功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上一任交易者已经死了。”
“我们之间的交易失去了前提。”
镜仙叹了口气，补充道，“虽然我的愿望之力很强大，但人身死魂消，我就不可以再去逆转因果了。”
交易者死了？！
裴文傅与年安兀面面相觑。
正当事件的发展逐渐走向不可预测的方向时，裴文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刺破了安静的环境，预示着某种不详。
“队长！”
“我们刚才去查了一下跳楼的几个女生，结果发现，她们三个人都是来自同一所学校，而且是同一个班上的学生。”
“在下面派出所的记录显示，上个月，有人以校园暴力的名义报警，举报的就是这三个女生。”
副队长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像是在进行奔跑这样的运动。
“报警的人是谁？”
裴文傅拧眉，握着手机的指尖一寸寸收紧，不光是他，一旁的司千安与年安兀同样竖起了耳朵。
“空号。”
副队长话音一顿，像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含糊道，“当时的接线员是个实习新人，再加上那人报警报的没头没脑，也不说是哪个学校，上来就报了三个人名，然后让警察去抓。”
“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接线员只记下了这三个名字，等再次回拨时，电话已经成了空号。”
副队长叹了口气，在电话另一端幽幽道，“而且更诡异的是，报警的人还留下了一串神秘数字，刚才查证后发现，正是三位女生跳楼的死亡时间！”
“简直是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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