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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稳定核心


张一狂虽然完全搞不清楚这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前一刻还只是安静得有些吓人、勉强能算是个“宏伟奇观”的溶洞,会在老痒把手往那破树干上一按之后,就突然变得像一台濒临彻底报废、所有零件都在疯狂造反的老旧机器般——灯光(如果那青铜树发出的算灯光的话)疯狂闪烁、忽明忽灭刺得人眼睛生疼;四面八方传来各种令人心烦意乱的“咔哒”碰撞声、碎裂声以及钻进脑子里的诡异杂音;甚至连脚下这看似坚实无比的大地,都开始不依不饶地传来一阵阵让人站立不稳的微弱震颤。

这一切都超出了他这个普通应届毕业生的理解范畴,简直比最蹩脚的恐怖片特效还要混乱和莫名其妙。

但是,他那经过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墓两次堪称地狱难度“旅游”所历练出的、对危险和异常状况近乎本能的、如同小动物般的敏锐直觉,此刻却正在他的意识深处隐隐地、持续地发出着模糊却又不容忽视的信号。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靠近那位经验丰富、虽然此刻状态看起来极差(脸色白得像鬼,冷汗直冒,扶着石头的手都在抖)、但显然比自己更懂得应对这些诡异状况的吴邪学长身边,似乎会比独自一人傻站在这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面对这完全失控的场面,要更为“安全”一些,或者说,更让他心里“踏实”一点。

这种念头并非基于任何理性的分析和逻辑推理——以他目前的知识储备和混乱状态也根本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它更像是一种深植于潜意识深处的、对熟悉且值得信赖的同伴所产生的天然依赖感,以及生物趋利避害、寻求庇护的最原始本能,在强行驱动着他的行动。

于是,他不再犹豫,也顾不上再去那脏兮兮、可能还塞了些零食残渣的口袋里仔细翻找那半块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在也大概率已经融化得不成样子、黏糊糊的巧克力了。

他迈开因为长时间跋涉和紧张而有些发软、打颤的脚步,有些踉跄地、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正单手死死扶着岩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色苍白如浸过水的打印纸、额头上和鬓角处布满了细密冰冷汗珠、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因为承受巨大痛苦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显然正在与某种无形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的吴邪,有些艰难地走了过去。

几步并不算远的距离,在此刻这地动山摇、光影乱闪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漫长。

最终,他总算有惊无险地站定在了吴邪的身边,距离很近,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精神冲击而散发出的那紊乱、急促且带着一丝绝望气息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牙关紧咬发出的细微“咯咯”声。

然而,就在张一狂成功靠近吴邪,并在他身边稳稳站定,将自己的身体也纳入到对方那颤抖身影旁侧的那个刹那——

奇异到令人难以置信、几乎要颠覆在场所有人(如果老痒还有空观察的话)认知的事情,就这样毫无任何征兆、却又无比自然地发生了!

仿佛有一股无形无质、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并且温和而坚定的奇异力量,以张一狂那看似普通、甚至有些“脆皮”的身体为核心,悄无声息地、如同水波涟漪般向外柔和地扩散开来,瞬间笼罩、覆盖了以他为中心、半径大约两三米的一个近似球形的立体区域。

在这个突然形成的、范围并不算大、边界也并非肉眼可见、却能被身处其中的人清晰感知到的特殊区域之内,那原本如同得了失心疯的野狗般剧烈闪烁、明灭不定、疯狂刺激和摧残着所有人视觉神经、甚至试图引起生理性不适和癫痫的青铜树幽光,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沉稳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但不容置疑地按住了躁动的开关、抚平了所有毛躁和狂暴。

光芒虽然依旧带着那股非自然的、冰冷的青灰色基调,但其之前那种毫无规律、令人眼花缭乱、心神不宁的闪烁频率和刺眼的幅度,却骤然降低了数个等级!变得相对稳定、柔和、规律了许多,虽然依旧算不上正常的光源,但至少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侵略性和令人头晕目眩的负面效果。

空气中那股之前粘稠得如同深海底部万年沉积的淤泥、沉重得几乎要压碎人胸腔骨骼和肺泡、让人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的恐怖压迫感,以及那无孔不入、如同附骨之疽般试图钻入脑髓最深处、扭曲心智、播撒疯狂种子的无形精神冲击波,也在这个以张一狂为核心的小范围内,遭到了某种无形的、却异常有效的遏制和显著削弱!虽然这股混乱的力量并未被完全驱散或消失,依旧能感觉到它如同阴冷的雾气般萦绕在区域外围,虎视眈眈,但其实际的强度和穿透力已经大打折扣,从足以在瞬间碾碎普通人理智的狂涛骇浪、灭顶之灾,减弱成了只是让人感到有些胸闷气短、心跳略微加速、以及些许心烦意乱的细微涟漪,其威胁性已然降到了可以凭借自身意志力进行抵抗和适应的程度。

甚至连周围那些肉眼可见的、违背物理常识的景象扭曲——比如洞壁上那些如同群魔乱舞般疯狂拉伸变形的诡异影子、光线在不该弯曲的地方发生不自然的折叠和断裂现象——虽然依旧固执地存在,并未被这股稳定力量彻底抹平或修复,但其变化的剧烈程度、扭曲的幅度以及切换的速度也显著地放缓、柔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瞬息万变、令人目不暇接、心生难以抑制的恐惧和迷失感,反而更像是某种缓慢流淌的、虽然依旧怪异但至少可以辨认和适应的、如同劣质投影般的背景板,其精神污染的效力也随之大减。

这个小小的、以张一狂为核心的区域,仿佛在这片席卷了整个庞大溶洞的、狂暴失控、充满恶意的能量风暴的最中心,硬生生地、奇迹般地开辟出了一个相对平静、稳定、安全的“避风港”或者说“安全岛”!岛屿之外,是如同地狱降临般的、足以吞噬一切理智与秩序的混乱与疯狂;而岛屿之内,虽然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部风浪的余波和嘶吼,空气依旧凝重,光线依旧诡异,但却至少提供了一丝足以让人喘过气来的宝贵空隙,和一道能够庇护精神不至于瞬间崩溃的脆弱屏障。

正处于极端痛苦和精神挣扎中的吴邪,几乎是立刻就清晰地、无比震撼地感觉到了这种堪称天壤之别、如同从炼狱瞬间被拉回人间的巨大变化!

就在张一狂靠近并在他身边稳稳站定的那个瞬间,他感觉那一直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般持续不断地穿刺、搅动、撕裂着他大脑皮层、试图将他的意识彻底撕成碎片的混乱幻象和诡异低语,其令人发狂的强度和扭曲的清晰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调低了好几个音量档位和扭曲等级!虽然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那些充满恶意的声音依旧如同令人厌恶的背景噪音般,在他意识的边缘地带顽固地徘徊、骚扰,如同潮水般一次次试图重新涌上来将他淹没,但已经不再具备之前那种几乎要将他个人意志彻底冲垮、拖入万劫不复疯狂深渊的、无可抵御的强大冲击力。

这突如其来的、堪称救命的“减压”效果,让他那一直紧绷到极限、如同拉满的弓弦般濒临断裂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极其宝贵、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松弛和缓冲余地。

这感觉,如同一个在狂暴海啸中即将溺毙的人,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终于奋力将口鼻探出了翻滚的海面,虽然依旧身处险境,但至少能够大口地、贪婪地、劫后余生般地喘息上几口救命的空气,让他那几乎被冲散、搅成浆糊的意识和思考能力,得以勉强重新集中起来,恢复一丝清明。

他猛地抬起头,因为痛苦和虚弱而显得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惊愕万分、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骇然,看向身旁那个一脸状况外、表情无辜中透着点茫然、似乎还没完全搞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眼神里甚至还带着点对他身体状况纯粹担忧的张一狂!吴邪的心中在这一刻,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所有之前关于张一狂身上种种异常的困惑、猜测和隐隐的预感,在这一刻被眼前这铁一般的事实无限放大、串联并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证实!

不是巧合!

这绝对不可能是用“运气好”或者“巧合”这种苍白无力的词语能够解释的现象!

张一狂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个强大无比的、深深扎根于现实规则最底层的“定锚”!或者,更准确地说,像是一个高效而稳定的、能够自发运作的“能量中和器”或“力场稳定器”!他体内那种未知的、被他们一直以来简单归结为“幸运”的神秘力量或血脉特质,似乎正在无意识地、自发地、被动地运作着,以一种吴邪完全无法理解其原理和机制的方式,有效地抵消着、平复着、净化着、或者说“安抚”着从青铜树内部爆发出的、那狂暴而混乱、充满了扭曲欲望的物质化能量场!

这小子,不仅仅是对这种恐怖的精神污染和现实扭曲力量,表现出了惊人的个人免疫力那么简单!他居然……他居然还能向外辐射出某种无形的影响,主动地、或者说被动地,在他身体周围创造一个相对稳定的领域,直接去影响和安抚周围那原本狂暴失控的力量场!这简直……简直是闻所未闻、超出了他所有关于超自然现象认知范畴的能力!

与此同时,正紧闭着双眼,将全部精神、意志、乃至灵魂都孤注一掷地投入到与青铜树那狂暴力量进行着危险“沟通”和“许愿”仪式中的老痒,也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能量场那微妙而关键的变化。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正在用尽全身力气、脸红脖子粗地吹胀一个巨大气球的人,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气球某个关键部位传来一股不受控制的、反向的、持续泄气的力道!这力道并不算猛烈,却异常顽固,正在不断地抵消着他的努力,阻碍着他达成最终的目标!

他猛地睁开了那双早已布满了骇人血丝、充满了偏执、贪婪与无尽渴望的眼睛,如同一头领地受到侵犯、即将到手的猎物被人干扰的暴怒野兽般,凶狠而难以置信地瞪向了那股干扰力量、那个能量异常波动的绝对核心源头——正站在吴邪身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和茫然的张一狂!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震惊、以及一种精心策划被打断、强烈愿望被意外干扰而产生的暴怒而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扭曲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他从紧咬的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嘶哑而充满了戾气与不解的低吼,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

“不、不可能!你、你他妈……到、到底做了什么?!为、为什么……我、我感觉到的……力、力量……在减弱?!在、在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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