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都说了娥羲师傅出手,一招制胜了
就这事,娥羲都没翻兵书。
几句风言风语的事,用不到那么高级的招数。
要将造谣传谣的一个个登门拜访,娥羲也没那么多闲工夫。
与其解决问题,不如解决这次风波的关键人物,不就好了吗。
李隐。
娥羲只是单纯不喜欢李隐,她虽然蠢坏蠢坏的,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李隐的拥趸者们,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似乎都在将李隐往死路上逼。
这传言越传越离谱,还两男争一女。
秦王听了,会怎么想?
将闾想怎么表演深情都无所谓,别拉着扶苏一起共沉沦啊。
娥羲派侍女给将闾夫妻俩传话。
确切地说,是没有一点委婉地将还在坐月子的李隐喷了一通!
第一句就是,“我见过那么多蠢货,李隐呀,二弟妇,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一位。”
李隐一听这话,当场脸色铁青,怒声质问将闾,为什么要将长公子府的人放进来,还嫌这段时日被他们看的笑话不够多是不是?
“阿隐。”将闾闷闷看一眼妻子,再望着襁褓里哭声弱得如同一只猫崽子的儿子韩卢,苦涩道,“……你以为我想让她们进来吗?”
娥羲说派侍女传话,可没说只派了侍女一个人敲响将闾府邸的大门。
她身后,跟着四名虎背熊腰的壮汉,一身煞气,站在那里就是兵。
将闾还想摆出国公子的身份震慑对方。
那侍女笑眯眯道,“我们夫人猜到公子会如此说,所以特意让奴婢给公子您带一句话,事涉李夫人,端看公子听是不听了。”
侍女提及李隐,将闾心中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有所动摇。但清楚自己和妻子如今的尴尬处境因何而来,他仍然面露抵触,冷冷道:“不必多言,我不会听,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侍女不意外他会这么说一样,表情没有半分变化,只是重复道,“一句话而已,事涉李夫人生死性命,公子当真不听吗?”
这一刻,将闾犹疑了。
对娥羲派来的人的警惕防备,没能压制住他对妻子的一腔真心。
“好啊。我倒要听听,什么话,有那般大的能耐,还能威胁到我夫人的生死性命了?”最后,将闾阴沉着张脸,开口。“若是你敢耍我,即使你是大兄府上的侍女,也不代表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话音才落,侍女身后的四名壮汉不动声色往前走了一步。
将闾脸色难看,自己堂堂一国公子,在自己的府邸上,被人如此顶撞轻视,说出去,岂不笑掉人大牙?
“公子还是先听奴婢转述完夫人的话再说吧。”侍女并不跟将闾在这里继续无谓地浪费时间。
她沉声开口,说是转述,其实,这句话更像是娥羲通过侍女的口问他,“公子将闾,你恨的到底是事事皆压你一头,总是在秦王面前比你更说得上话的公子扶苏,还是那个明明心思澄澈,看透一切,却依旧不能拥有自己的想法,被人操纵如一通提线木偶,被迫去做自己不擅长、不喜欢的事的自己?”
将闾听了这句话,没有说话。
侍女又道,“我们夫人说,若李夫人不肯见奴婢倒也无妨,夫人还叫奴婢给公子带一句话,韩卢王孙的胎里弱症,并非不可治。公子和李夫人已经对不住王孙一回,若有心做慈父慈母,自会明白如何。”
“不过你们不信也不打紧,我们夫人还说了,她确实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良善之辈。”
娥羲这一招,连扶苏都被蒙在鼓里。
事实是,她听闻将闾府中一直在寻擅长医治小儿的疾医。
想想这小韩卢,也是无妄之灾。
李隐不跟着魏夫人瞎掺和,掐尖要强这一回,这孩子大概率不会受这些罪。
将闾和李隐折腾这么多事出来,以后在秦王面前的形象大概率也是废了。
一个不受宠的公子和夫人,没有差事,收入来源并不高,如何精心教养好一个孱弱婴孩呢?
娥羲命侍女传话,跟圣母附体无关,纯母性光辉发作,顺便——
她认为这件事大有操作余地。
此刻的将闾和李隐,夫妻俩面面相觑。
这对年轻夫妻,往常纵有再多不是,这股疼起孩子的劲,倒看不出他们嚣张、不甘、愤恨时的丑陋模样,平白多了几分面善。
李隐是打死也不信娥羲能有什么好心思的。
娥羲以前就装,如今撕破脸也不演了,通过侍女,也嚣张得说骂她真就没留情面地骂她!
娥羲若是能够知道她的想法,别说当着将闾的面,就是当着秦王的面,也会满脸真诚地反问一句:你好,我们有什么值得我说话委婉又好听的过去情面吗?
然而,精简的语言不足以改变一个人。
遇到事情才能叫她改变思想上是巨人、行动上永远莫名其妙拉胯一步的习惯。
李隐的傲气,在被秦王当众赐下‘韩卢’一名那日,便被折了个七七八八。
将闾担忧地盯着妻子。
“——我去。”李隐咬牙切齿,恨了半晌,忽然道,“我去求她。只要她能救我的孩儿!”
“阿隐。”
时刻不忘注意妻子举止的将闾,连忙抬手按住她,关怀道,“你才生产,经了大罪,气血尚未恢复,怎么能下地见风?”
他顿了顿,才说,“倘若真的有办法能治好孩儿,别说去见大嫂,我给她跪下都不妨事。”
“良人。”李隐眼中泪花闪烁,面露感动。
“将闾公子。”然而,侍女语气平和,却坚定地打断他们,没有半分触动地破坏这温情一幕,“我们夫人的意思是,她要见的,是您和李夫人,您两位!”
去一个人这么简单啊。
娥羲大王被激得难得动用一回她万年不用的机智小脑袋瓜,能让将闾就这么白白给她浪费了cd时间吗?
他在想屁吃。
这就是娥羲的意思。
将闾听到侍女这么说,诡异地竟然觉得没毛病,他和妻子这段时日没少得罪大兄夫妇,大嫂这样做也很正常。
将闾心下第一个念头,无非如此。
于是,他带着妻子再府踏足长公子府门槛那日,天公作美,天晴春色好,风也和煦。
娥羲坐在湖边,周边没有侍立着一个人,但她似乎就是背后长了眼睛,蓦地松了手里钓鱼的杆子,拍拍手起身,转过脸看向他们这对突然来客——
将闾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李隐。
娥羲笑了笑,慢吞吞地开口,语气懒散。
“我还想,你们不会登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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