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和我大哥好有夫妻相
“好冷啊，好冷啊……”
方云露跑进教室，搓着冻僵的手。
坐下后，她从包里掏出一袋小饼干递过来，“尝尝，我自己做的。”
宁染秋一边翻看笔记，一边从袋子里拿了一块。
咬一口，目光仍停在书页上。
方云露脱了厚重的羽绒服，放好书包，斜过身问她：“怎么样？”
宁染秋隔了两秒才抬起头，“嗯？你说什么？”
方云露撇撇嘴，“看得这么专注啊？我问你饼干好不好吃？”
宁染秋：“好吃。”
“怎么听着像是敷衍……”
宁染秋这才又认真咬了一口，说道：“这个饼干酥脆可口，甜度刚好，和外面卖的差不多了。要不你考虑多烤点，咱俩在门口摆个摊？”
方云露终于笑了，“低调低调！摆摊就算了，内部供应，仅限好闺蜜品尝！”
听到满意的回答，她这才心满意足地转回身开始自习。
宁染秋心不在焉地继续看笔记。
上了两节课，她托着腮望向窗外。
灰白的天空中，一架飞机正缓缓驶过，机翼划出长长的白线。
宁染秋的视线跟着那架飞机移动，直到它彻底消失在云层里。
“宁染秋，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化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突然点名。
她猛地回过神，慌忙看向卷子。
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哪道题。
谭云志低声提示，“第四题，选B。”
她慢吞吞地说出答案。
老师看她一眼，“上课认真听讲，不要老往窗外看，坐下吧。”
宁染秋低头坐下，不敢再走神。
-
下课后，方云拉她一起去卫生间。
“秋秋，你今天不在状态啊，有心事？”
宁染秋摇摇头，转而问：“露露，你想过以后在哪儿工作吗？”
“你是说大学毕业以后去哪座城市？”
“嗯。”
“你现在还没考上大学呢，就开始做未来规划，是不是早了点？”
“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是本地人，大概率留在这儿。你的话……不管考不考得上京大，最好也留下！因为宝宝不想让你走啊！”
方云露抱住她的脖子撒娇。
宁染秋笑了下，“能留下的话，我自然也不想走。”
上辈子爷爷也提过让她一直住在周家，当时的宁春放和现在一样，心里觉得不妥。
他支持她留在任何城市发展，但是住在周家就没必要。
平白受人恩惠不说，还可能被当做挟恩图报。
当时已经决定搬出去，周声逸不同意，她也因为他不想走，硬是又住了大学四年。
毕业后说什么也该搬走了，没过多久她又和周声逸阴差阳错在一起了，搬走的事情才彻底作罢。
这辈子理论上说，她高考后就会搬出去。
原本想着离开周家后，偶尔回来看爷爷和晚意，但现在和大哥的关系也变好，突然多了许多不舍。
这种不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导致她情绪低落，但又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以后还远着呢，别想那么多。”
宁染秋没再接话。
不远了，剩下一年半。
-
中午，她和方云露决定去吃热气腾腾的砂锅。
天冷时砂锅格外受欢迎。
怕去早了没位置，她们特意在教室多待了会儿。
砂锅上桌时已近一点。
方云露急不可耐地拿起筷子填补空荡荡的胃。
宁染秋却不紧不慢，先翻开手机看了一眼，才拿起餐具。
“等消息呢？”方云露注意到她的动作。
宁染秋：“不是，看时间。”
方云露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不太相信。
这姐妹自打放学已经看了好几次手机。
不是等消息，就是想给某人发消息。
“你又换手机了？”方云露忽然反应过来。
“嗯，之前那个是大哥借我用的。”
“换了好，那个太贵了，不适合咱们用。听说前两天六班有人丢手机，还报警了。”
宁染秋看着自己的新手机，
比那个苹果便宜太多。
她喃喃道：“或许真的不适合我。”
-
京城一中的会考科目分批进行。
高二上学期考四门，下学期再考四门。
当前公布的四门考试是历史、地理、化学、生物，以及物化生的实验。
考试时间定在22号和23号。
这段时间重点复习这四门科目。
宁染秋这小半年稳扎稳打，基础巩固得差不多。
周一晚上，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和大哥视频。
没什么问题要问，想了想，还是收起手机。
这段时间越来越依赖大哥，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因为他们早晚有一天要分别，怕到时候再多一个放不下的人。
后面几天也决定不打。
她没打，大哥也没打来。
然而某天深夜，她被视频铃声吵醒。
响了几声又挂断。
她迷迷糊糊拿过手机，发现是大哥打来的。
看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她便没回过去。
-
周六又下了场雪，不大，轻轻覆了一层地面。
她一个人去书房学习，看着窗外渐渐变白。
大哥常坐的藤椅仍放在窗前，椅上还摊着那本书。
仿佛人就在那儿，只是静静看书不说话。
宁染秋偶尔抬头，才发觉椅子上空荡荡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小秋姐！你快下来看电视，我哥上电视了！”
她跟着周晚意下到一楼。
周爷爷、兰姨、陈叔都坐在客厅沙发上。
电视里正播放科技大会的新闻，主持人是孟云。
背景是科技产品展厅，参展的企业工作人员展示着产品功能，许多人围观拍照。
孟云一边介绍现场，一边随机抓人采访。
估计是特意抓自己的儿子。
周肃白身着白色衬衫出镜。
重要场合他总是穿得正式。
他身旁站着个女生，深棕色大波浪卷发，一袭白色修身连衣裙，气质端庄。
周晚意：“卿玉姐姐也去参会了？”
陈叔：“展会上有赵家研发的产品。”
周爷爷：“好久没见这孩子来串门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兰姨：“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和咱们家肃白站在一起……倒显得挺般配。”
孟云在工作时很严肃，提的问题都专业犀利。
周肃白应对自如。
令人惊讶的是，赵卿玉的回答同样出彩。
她从容的态度与流畅的表达，仿佛是周肃白的翻版。
孟云欣赏地看着两人，“感谢二位的回答，我的问题问完了，不打扰你们参展了。”
镜头随之移向人群。
仍能瞥见周肃白和赵卿玉并肩走着。
他偶尔抬手指向某处说着什么，她认真倾听，不时点头。
周晚意拽拽宁染秋的胳膊，“小秋姐，那是赵卿玉姐姐，人也特别好，小时候还教我打网球呢！”
宁染秋：“嗯。”
她知道赵卿玉。
上辈子差点与周肃白联姻的女生。
周晚意又感叹，“好几年没见她了，没想到变得这么漂亮……她和我大哥看起来，好有夫妻相啊。小秋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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