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重生在疯批权臣榻上后 > 第149章 他害死了她

第149章 他害死了她


等待像一根铁丝,烧红了,烫得他呼吸抖颤。

明知道她不会再回来,就像知道江水不会倒流,落花不会重新生在枝头。可他仍千里迢迢赶来了,想着万一……

门口两名小厮带路,道一声请。

谢矜臣蓦地正色,目光直直射出。

只见廊下走进一位着红莲裙的女子,薄纱覆面,步履盈盈。

绣鞋跨进门槛,她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摘下面纱,跪地恭敬地磕头:“民女拜见首辅大人。”

屋里静得能听见血液在心脏里流动。

凉风灌耳,提醒他,落空才是本来的结果。

谢矜臣玉立堂前,单手负后,他清冷的面容不见失望之色,唯有平静。摩挲着指上一枚玉扳指,冷淡开口:“这张银票怎会在你手上。”

月娘额头点地,闻言直起身,答道:“回大人,是姜姑娘赠与民女。”

多年前,她点破姜衣璃有孕,导致她郁郁寡欢。有一天,闻人堂来找,让她去燕庭路弹琴。

那一回之后,她就离开了京城。

此事,是谢矜臣命闻人堂所做,他自然记得。

眼尾镌着一丝淡淡的感伤,他轻扯唇角,脸上毫无温度,轻声问,“就这样送给你了吗?”

“是。”

谢矜臣笑了。

当年要哄她开心,着实花了一番心思。

她就这样随手送给别人。

“姜姑娘性情中人,君子之交,竟舍得将此银票赠民女。”月娘道,“民女不敢贪此巨财,愿交还大人。”

堂中跪着的人掌心向上捧上一张崭新的银票。看得出保存极好,半点也不磨损,墨迹,红印清晰完整。

这张银票不能当钱用,是见他的敲门砖。

倒不是说他不舍得这笔钱财。姜衣璃在他身边怎会缺少金银俗物,假使她离开他,假使她需要银子——

犯天条也花不了这个数。

那个天真的姑娘,对谁都好,唯独对他残忍。谢矜臣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垂眸睇她,“你遇到什么难处?”

他往堂内转了几步,在左位一把松香木椅落座,眼神冷然,睥睨一切。

跟他进江宁的暗卫头子,即墨,从月娘手中取走银票。

月娘这才抬起头,看向堂中央。央求道:“谢大人,民女需要五万两。”

堂上传来一声漠然的,“可。”

真讽刺,姜衣璃在膳桌上摇头,她求见桓征连大门都进不去。那个人一来,月娘立刻被迎为总督府座上宾。

这不是桓征的错,制度如此,小鬼难缠。

膳桌上只她和翠微,两人一同把小姜澜喂饱了,哄她午睡。

坐在榻前,姜衣璃握住翠微的手腕,仰起脸看她,“辛苦你,又要跟我一起躲藏。这些天都不能出门了。”

“小姐说哪的话,没有您,奴婢就没有家了。”

见她红了眼眶,姜衣璃不再多言,对她笑着点头。

这也是她求月娘帮忙的原因。

那张银票数额太大,赠给月娘,不如留给翠微更合理。但翠微性子直,又兼胆怯,怕她被谢矜臣审问之下露出端倪。

翠微绝不会出卖她,但有很多话,嘴不说,眼睛会说。

谢矜臣是个聪明的野心家。她不得不防。

倘若他来到江宁,月娘要五万白银,城中告示写明月茶楼捐银五万,他或许会起疑。

姜衣璃未雨绸缪,来一招移花接木。

一切都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除了,他来得太快了。

那张银票在钱庄露面,三天后,月娘就被请去总督府,太快了。

傍晚时分,没听到月娘的消息。姜衣璃有些忐忑,花厅的婢女正准备晚膳,翠微去第二道门,从乳母手中抱了姜澜进来,脸色着急。

“小姐…”翠微欲言,看看姜澜,撮住唇。

姜澜自小机灵,吃完饭,她搂着乳母说想睡觉。

花厅空下来,翠微才急急地说:“小姐,大事不好了!总督府贴了告示出来,说府中混进一名弹琴的女刺客,刺伤了桓总督,下令五日后菜市场处斩。”

“奴婢看那告示上画的,像是月娘……”

“啪嗒!”

姜衣璃脸色一冷,手中的白瓷小碗摔了个粉碎。

总督府,后花园。告示中被刺伤不能下榻的桓征,此刻正坐着一个小木墩,当钓鱼的陪客。

春寒料峭,池塘里罕见游鱼。

一根钓鱼线连着细长的杆,最后一截握在男人手中。谢首辅白衣潇潇,正襟危坐,眼神凝着池塘,八风不动。

桓征看不懂。懂的人已不在世。若是首辅王崇活着,就能品出学生何意。

钓者,等也。

夜色浓郁。姜衣璃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谢矜臣恨她吗?就算他食言不肯支银给她,也犯不着把月娘杀了!

后半夜,她捂着乱糟糟的头,眼睛里倒映出窗外月轮,眨了眨睫毛,心底里冰冰凉,一片清明。

这是想逼她主动出去。

他不确定,又不敢查。他害死了她,他怎么敢呢。

整整五日,姜衣璃一天比一天焦灼,愁得掉头发,辰时中,乳母跟她告知一声,去学堂接姜澜下学。

姜衣璃仰头看天色,怎么办,还剩一个时辰了。

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心底浮上一层不安,万一谢矜臣丧心病狂,真把月娘杀了,那就是在对她凌迟。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姜衣璃宁愿自己去死。

总督府池塘前,白衣似雪的男人执着鱼竿,清冷的面容萧萧肃肃。桓征在右后方的小木墩上,连坐五日,总算品出点意味。“大人是在等?”

谢矜臣没答他。

桓征莫名觉得自己猜对了。“大人在等什么?”

在等什么呢?

谢矜臣望着微微泛寒气的池塘,眸似沉江,偶尔闪一道鳞光,他薄唇微启:“不知道。”

在等什么,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天色潮暗,水面折射厚重的云层,谢矜臣淡然垂眸,收起鱼竿,缓声道:“雅间那位……”

他正要说,放了吧。

桓征只听话头,就知道是软禁在总督府雅间的那位月姑娘。

正这时,府上一名小厮来报,“谢大人,总督。有一名姑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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