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重生在疯批权臣榻上后 > 第117章 都是桓衡的错

第117章 都是桓衡的错


回到寝房,谢矜臣也没有问出她究竟许了什么愿,姜衣璃始终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看来是很想成真的愿望。

姜衣璃上榻前数数银票,兴高采烈,路费有了,做生意的本金也有了,万事俱备,就等时间一到扬帆远航。

高兴得有点睡不着。

“璃璃。”

芙蓉暖帐里无人回应。

谢矜臣浴后裹一身清冽水汽,坐在榻沿,目光缠绵地看着合衣睡的人,他心口发烫,慢慢倾身亲她眉梢,浅浅地吻在雪白细腻的脸颊。

一只手捉住她纤细的腕骨,拇指摁住寸关,感受滑动的脉象。

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

带着灼热的呼吸,他执起她的手腕,薄唇贴在她的脉搏,小心翼翼怕惊醒她,充满贪恋和珍惜。

他躺下时,为她除去外衣,动作兴许惊扰榻上人,惹她蹙眉,谢矜臣侧身将人揽在怀里,手掌轻轻拍抚着哄睡。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满足了。

卯时。

照规矩拜见尊长。

国公府里头一位自然是老祖宗,这位祖宗最宠爱谢琅,对谢矜臣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冷待,平平常常,去拜时老祖宗未起,礼数到就够了。

再拜父母,谢矜臣做上首辅后第一个防备的就是镇国公谢渊,没有传召,不准他进京。

人自然不在国公府。

有资格,有气性骂他的是王夫人。

“你如今行事越发荒唐,除夕这样的大日子,你身为谢家长子、谢氏一族的族长!你竟然缺席去陪你那外室?你把宗法规矩置于何地?你把亲族长辈置于何地?”

香榭院,王夫人梳着端庄发式,一袭淡紫绸缎,挺背坐在玫瑰圈椅里,叠着手,目光苛责,声音里含着整宿未睡的愠怒。

谢矜臣垂首听训,恭顺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抬眼看了看母亲身后,焦嬷嬷立刻笑着给王夫人倒茶,喝了降火茶,王夫人松快些。

双手拨佛珠,端起严肃的慈善相。

“你自幼规行矩步,从不踏错,不仅是我们王谢两族,更是京中所有世家子弟的典范,这等荒唐事,以后不可再犯。”

“是。”

茶盖轻响,王夫人于佛雾茶香中记起一事,试探问,“这亲事我已筹备了大概,婚服也在找京城最好的绣娘绣着,燕庭路那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孩儿正是要娶她。”

“你——”

王氏刚降下的火气涌上来,焦嬷嬷为她顺气,正堂中,长身玉立的公子眉目温润坚定。

“母亲,您不必担心,孩儿会为她安排一个配得上国公府的出身。王侯将相,凭您满意。”

看看她想姓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

王氏筹备婚事近两月,满京城都知道家中要娶妻,风风雨雨,她此时才知中了儿子的套。

王氏后知后觉,一腔不满对着那燕庭路的人发泄,“你是被她灌了迷魂药,迷了眼,连母亲都敢欺瞒!”

“并非如此,”谢矜臣低声道,“是孩儿哄骗她。”

“有劳母亲。”

-

除夕有守岁的习俗,晚上熬了许久,因而第二天姜衣璃至午时才起。

简单洗漱过,到正堂用早膳。

翠微盛了一碗鲜鱼汤,“小姐。”

这碗汤乳白浓郁,浮着香润的油花,刚凑到她面前,姜衣璃突然偏头,捂住嘴干呕。

“小姐您怎么了?”翠微放下汤来问。

“无事。”姜衣璃摇头,拿帕子擦了擦嘴,“我大概是着凉了。”她早上醒来时被子滑到了肚子下面。

准是谢矜臣晨起掀了被子没给她盖上。

“夫人,您试试这道汤。”玉瑟温和出声,端上一份紫苏生姜瘦肉汤。

不知是何做法,半点油腥也不见,但滋味好极了。

起初她对每天一盅汤有疑虑,但问过桓衡说都是补身子也就放下心,只是没深想为何要给她补身子,权当狗男人良心发现。

早膳很奇怪,满桌美味佳肴竟只有那道瘦肉汤吃着舒服。

正月初八,街上商铺陆续开张。

姜衣璃收到月娘送来的几盒胭脂,并邀她去茶楼相见的口信。

她没什么朋友,闲着差人备了回礼出门。

马车行在燕庭路和玉庭路交叉口,姜衣璃撩车窗牖的帘,视线望出去,一片杏林旗帜飘扬。

心里突然定了定。

车轮滚滚,碾了一圈,空旷的街道上赫然是一位文雅青年。

姜衣璃视线望过去,轻淡地笑了笑,从窗牖对他道,“桓太医,巧啊。”

桓衡看了看脚下,提着医箱站稳,点头,“巧。”

杏林旗帜被风吹得鼓起来。

青年站在深红的檐宇下,未上府门台阶,望着马车里的姑娘。

一辆马车后是另一辆马车。

冷白如玉的手撩着车帘,露出的面容清雅冷峻,鬓似刀刻,狭薄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前方。

谢矜臣下了早朝,把政务推置,去签了一份买契。

燕庭路和玉庭路交叉口有一座楼,地段好,流量密集,且周遭都是富贵闲人,选在那处,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差。

拿了房契地契来送她,恰好看见这一幕。

闻人堂搭着腿坐在前头横木上,络腮胡皱巴着,犹豫道,“大人,夫人好像要出门,要去叫住夫人吗?”

谢矜臣冷道,“叫什么,让她说。”

黑眸紧紧盯住前面。

谢矜臣难以抑制地手腕发颤,他发现自己心胸狭隘到了极点。

两个人只是马车和路畔的对望,就已经像有人拿生锈的剑凿击他的太阳穴,在钝痛里视线异常清晰。

世界寂静,只剩他们两个人有声有色。

掌心装着地契房契的锦盒烫得几乎要融,谢矜臣黑眸凛凛,扼不住疯长的恶念,再说一句,他要把桓衡杀了。

而这时,前面的马车缓缓驶离。

他碎成冰渣的眼神乍然消解。

空旷的街道上唯有青年伫立在原地,凝望马车背影。

谢矜臣冷冷扯唇,放下车帘,她年少不懂事,都是桓衡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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