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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会让赵文昌离开这里


他就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看着这群猴崽子在他屋里上蹿下跳,把大红的“囍”字贴得歪歪扭扭,脸上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行了行了,都给我仔细点儿!”他嘴上呵斥着,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水果糖,往桌上一撒,“吃你们的,吃完了把活儿干利索了!”

“嗷!谢谢营长!谢谢嫂子!”

一群人顿时欢呼着扑了上去,抢糖的动静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

……

军区首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乐首长靠在椅子上,手指间夹着一根“大生产”牌香烟,烟灰已经积了老长一截。

他眯着眼,看着桌上那份关于赵文昌的档案,缓缓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圈。

“上头派下来的人,什么时候到?”他问副手。

旁边的副手,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立马回答:“电报上说,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最迟后天。”

乐首长“嗯”了一声,将烟头在桌上的玻璃烟灰缸里摁灭,又续上了一根。

“京市崔家那边,怕是已经等不及了。”他慢悠悠地说,“赵文昌这小子,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他这个营长也该动一动了。等上头的人把事儿办妥,咱们就和崔家联名给中央写推荐信,趁着这股东风,把他送去京市。”

副手闻言,推了推眼镜,有些迟疑:“首长,赵文昌可是咱们军区的一把尖刀,就这么把他放走,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乐首长笑了笑,“留在这儿,他干到头,撑死了也就是坐我这个位置。天花板太低了,屈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操场上训练的士兵:“京市那是多大的地方?机会多,水也深,操作的余地才大。年轻人嘛,就该去大江大河里头扑腾扑腾,老窝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能有多大出息?”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生活员小王端着个大号的军绿色暖水瓶,低着头走了进来,准备给屋子里的人续上热水。

乐首长眼尖,一瞥就看见小王军装的肩章上,粘着一小截红色的塑料彩带,正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小王,”乐首长开口问,“你身上挂着什么呢?准备去唱大戏?”

小王吓了一跳,赶紧低头一看。

他手忙脚乱地把那截彩带扯下来,攥在手心里,结结巴巴地报告:“报……报告首长!不是的!是……是赵文昌营长马上要结婚了,大伙儿都在帮着布置新房,不小心粘上的!”

乐首长这才恍然大悟,露出一丝笑意:“哦,对,瞧我这记性。这几天光顾着忙他立功受奖的事,倒把他娶媳妇儿这头等大事给忘了。”

副手听了,却微微蹙起了眉:“首长,赵营长结婚这事我也听说了,后勤那边都在帮忙。这事儿……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在他晋升的这个节骨眼上,会不会不太好?容易惹人闲话。”

“是我前几天特批的。”乐首长摆了摆手,坐回椅子上,神情坦然,“现在不让他热闹热闹,等他当了团长,屁股底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想办都办不了。年轻人结婚,是天大的喜事,堵着不让庆祝算怎么回事?由着他们去。”

副手这才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还是首长想得周到。”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一个年轻的干事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乐首长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干事像是被吓破了胆,喘着粗气,眼睛里全是惊恐,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

“首……首长!出……出大事了!”

“周建国……周营长……他……他……他在家里烧炭自杀了!”

乐首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霍”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之大,带得椅子往后滑出老远,重重地撞在墙上。

“你说什么?!”

他双目圆瞪,声音都在发颤。指间那根刚刚点燃的香烟头被他抖落,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乐首长被烫的到抽了一口凉气后又道:“你再说一遍,谁?!”

这事还是平安发现的。

姜晚秋正蹲在地上,把赵文昌买回来的水果糖、瓜子和花生,一包一包地往小布袋里分装,准备给院里关系好的几家人送去。

她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玻璃纸包着的橘子糖,刚要放进一个包里,动作却顿住了。

“文昌,周营长那儿……咱们还送不送?”她抬起头,有些拿不准地问。

何晓曼之前跟着杜文秀跑了的事,整个军区家属院都传遍了。周建国之后跟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都蔫了。这时候自家热热闹闹地办喜事,再上赶着去送喜糖,总觉得像是在人伤口上撒盐,太没眼色。

平安正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帮着把花生上的土磕掉,闻言抬起脑袋说:“妈,我觉得得送。”

姜晚秋和赵文昌都看向他。

小家伙一脸认真:“要是院子里家家都送了,就周叔叔家没有,他知道了,心里不是更难受吗?那他就会觉得,大家都在看他笑话,躲着他了。”

赵文昌正靠在桌边捣鼓东西,闻言嗤笑一声。

“听见没?连个孩子都比你懂道理。”他走到姜晚秋身边,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他媳妇跑了,又不是你给拐跑的,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平安说得对,就得送!大大方方地送过去。”

说着,他抓了一大把瓜子花生,又塞了好几颗糖,把一个布**得鼓鼓囊囊的。

“去吧,儿子,给你周叔叔送去。跟他说,我跟你妈到时候请他过来喝酒。”

“好嘞!”平安脆生生地应了,接过沉甸甸的布包跑了出去。

周建国的宿舍离得不远,就在另一头。

平安熟门熟路地找了过去,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咚咚咚”地敲了敲。

“周叔叔?周叔叔你在家吗?我爸让我给你送喜糖来了!”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平安以为他没听见,又加重了力气,把门敲得“砰砰”响。

“周叔叔!”

还是没人应。

平安觉得有点奇怪,周叔叔这几天不出操,也很少出门,这会儿应该在家啊。

他把眼睛凑近了门缝,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可闻到的却是一股说不出的、特别呛人的味道。

像是烧柴火,又带着一股子炭火没烧透的古怪气味,熏得他直往后退,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对劲!

平安心里咯噔一下,他踮起脚,扒着窗台往里看。

窗户玻璃上积着一层灰,模模糊糊的,可他还是看清了,屋里头根本不是亮堂的,而是飘着一层灰蒙蒙的烟,像起了大雾,连桌子椅子都看不清楚。

坏了,出事了!

“爸——!!”

平安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就往自己家的方向冲:“爸!不好了!周叔叔家冒烟了!!”

赵文昌正在屋里跟姜晚秋说笑,听到儿子的惊叫,立马站了起来。

他从屋子里跑出去,一把捞住差点摔倒的儿子:“怎么回事?!”

“周叔叔家……里面全是烟!敲门也没人开!”平安指着周建国的屋子急忙说到。

赵文昌一听这话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二话不说,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周建国家门口。

“都退后!”

他冲着跟过来的姜晚秋和平安吼了一嗓子,然后猛地抬起脚,卯足了劲儿,对着门锁的位置狠狠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木门连带着门框的木屑,被他硬生生踹开。

一股浓烈的、灰黑色的烟雾从门里头扑面涌出,呛得人无法呼吸。

“咳咳……!”姜晚秋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被熏得连连后退。

赵文昌眼疾手快,一把扯过自己的衣领捂住嘴,一头扎进了浓烟里。

屋里光线昏暗,能见度极低。他眯着眼,一眼就看见地上的炭盆,烧了一半的木炭还带着暗红的火星,旁边,周建国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周建国!”

赵文昌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一丝微弱的气儿!

“妈的!”赵文昌低声咒骂了一句,也顾不上别的,俯身就把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扛麻袋一样甩到了自己肩上,转身就往外冲。

“先去军区医院!”他冲着门口目瞪口呆的姜晚秋大吼一声就扛着人跑了。

姜晚秋赶紧拉着平安跟了上去。

军区医院的急救科,医生护士们正闲聊着,猛地就看见赵文昌扛着个人冲了进来。

“医生!快!救人!一氧化碳中毒!”

医生们一看周建国那青灰色的脸,顿时吓了一大跳,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人从赵文昌身上接过来,往抢救床上放。

推床、上氧气、准备洗胃……急救室里瞬间乱成一团。

赵文昌站在抢救室门口,满身的烟灰味,英俊的脸上黑得能滴出水来。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一拳砸在墙上。

“晦气!”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什么时候死不行,偏偏挑在老子大喜的日子寻短见!这不他妈的诚心给老子添堵吗!”

“话不能这么说!”姜晚秋急忙道,“不管怎么样,先救人要紧!”

军官自杀是恶性事件,医院立刻上报领导,领导立刻上报首长。

不一会儿,乐首长带着副手,连军帽都跑歪了,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赵文昌!到底怎么回事?!”

赵文昌此刻火气正上头,说话也没个遮拦:“还能怎么回事?那孙子嫌命长,着急投胎给我当儿子呢!”

“赵文昌!”姜晚秋怕赵文昌这么说话得罪人,急忙用力掐了他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乐首长和副手像是早就习惯了他这混不吝的德行,压根没理会他的浑话。

乐首长直接把一个白大褂医生拽了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听着!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花多大代价,必须把人给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人要是没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是!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一定!”

首长下了命令,一群人自然是拼了老命的救,过了一夜,终于把人救了回来。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满脸疲惫,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被勒出红印的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乐首长急忙上去问到:“怎么样?人呢?!”

“首长,”医生缓了口气,“……抢回来了,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这话一出,走廊里所有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乐首长听到这话,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总算缓和了些。

“好,好……好样的!”他拍了拍医生的肩膀,“你们都是好样的!”

周建国被护士们推了出来,转进了旁边一间单人病房。

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上还戴着氧气面罩,脸色青灰,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乐首长一挥手,示意副手和医生护士们都先出去,只留下了赵文昌和姜晚秋。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氧气瓶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乐首长搬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他看着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下属,心里的火气早就被后怕和心疼取代了。他搓了搓自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

“建国啊,”他开口,“你……你这是图啥呀?有什么想不开的,跟组织说,跟我说嘛!天大的事儿,还能比命大?”

周建国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他转动眼珠,看了看乐首长,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赵文昌,嘴唇翕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

“有啥过不去的坎儿?”乐首长见他有反应,赶紧身体前倾,循循善诱,“她走了,就走了!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部队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为了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对得起谁?!”

“……不是的,首长……”周建国听到这话,有些艰涩的开口道,“我是对不起组织……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我搞砸了……”

“我不是个好丈夫,留不住自己的媳妇,让她跟人跑了,全军区的人都看我笑话……”

“我……我连个男人都不算了……我算个什么东西啊!”

乐首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赵文昌也皱紧了眉头,他大概明白了周建国为什么要寻短见,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那个崩溃的男人。

一旁的姜晚秋在这时却突然道:“谁说你不算男人,你都没有想过解决办法怎么就能放弃?”

见周建军看向了自己,姜晚秋接着道“你的病,我有办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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