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没有男人顶得住丝袜的魅力
姜晚秋像是没看见她眼里的火,慢悠悠地坐回床边,拿起刚才削了一半的苹果,继续一圈一圈地削着皮,声音轻飘飘的:“路是自己选的,既然嫁过去了,就好好过日子。别整天想着闹,闹给谁看呢?”
“姜晚秋!”姜晚夏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好好过日子?这分明是在挑衅!是在嘲笑她!
她咬得牙根“咯咯”作响,死死地瞪着姜晚秋那张平静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它。可旁边还站着个跟门神似的赵文昌,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最终,她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等着!”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
姜晚夏没有直接回自己婆婆的病房,她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满脑子都是姜晚秋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缓了一会儿,又将手悄悄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下。
刚才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在姜晚秋的床头柜上,看到了这个好东西。
她躲在楼梯间,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秀气的钢笔字,写着一串中药名,下面还标注着用法用量。
这方子她认得!
小时候,姜晚秋得过一回很严重的荨麻疹,浑身起满了红疙瘩,痒得整晚睡不着觉,哭得死去活来。后来奶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个方子,敷了两剂就好了。
荨麻疹……
姜晚夏的脑子里,瞬间闪过顾飞雁那张焦急的脸,正好,他妹妹不也正因为这病难受着……
姜晚夏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冷笑。
她将那张药方仔仔细细地叠好,揣进了最贴身的衣兜里。
似乎是赵文昌那天的警告起了作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赵文昌快要出院,钱晓霞和姜晚夏都没再来找过麻烦,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出院这天,主治医生过来最后一次查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赵文昌的伤口,又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什么不能提重物,注意休息,饮食要清淡云云。
等医生一走,姜晚秋回头,就看见赵文昌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两人的东西都收拾利索了,两个网兜装得满满当当。
她却皱着眉,还在床头柜和枕头底下翻来找去,嘴里念念有词:“奇怪了,放哪儿了呢……”
“找什么呢?”赵文昌看她那着急的样子,走过来问道。
“我前几天给顾飞雁写的那个治荨麻疹的方子,怎么就找不着了。”姜晚秋把枕头床单翻了个面,“前两天就没找到,我还以为是随手塞到哪本书里了,今天把东西都翻遍了,还是没有。”
赵文昌一听“顾飞雁”这三个字,眉头就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他伸出大手,一把按住姜晚秋还在翻找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被他整个包裹在掌心里。
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点淡淡的酸味儿:“他的事,你就那么上心?”
姜晚秋被他问得一愣,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他话里的味儿,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帮过我不少忙,总得知恩图报吧。”
赵文昌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说道:“别找了,一张方子而已,丢了就丢了。今天先跟我去办正事。”
他拉着她站起来:“我跟后勤部联系好了,今天去供销社和百货大楼,把结婚要用的东西都置办了。”
听到“结婚”两个字,姜晚秋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她顺势问道:“说起来,后勤那边……那个杜部长,后来没再说什么吧?”
“他?”赵文昌冷哼一声,“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已经被降职,天天在家写检查呢。新来的部长是从下面军垦农场调上来的,叫李卫国,为人刚正不阿,六亲不认。和我关系非常好。”
……
等几人把家里打点好,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一辆国防绿的吉普车,静静的停在军区大门口。
姜晚秋扶着赵文昌,小心翼翼地让他先上车,嘴里还担心地念叨:“你的伤口才刚好,这么折腾,真的没事吗?”
赵文昌坐在车上,长腿一伸,显得车里的空间都有些局促。他看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放心吧,”他对着女人安抚道,“比这重的伤都受过,这点小伤算什么。”
坐在旁边的小平安也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地附和:“就是!我爸可厉害了!以前在山里剿匪,被小鬼子特务砍了好几刀,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还能跑十几公里,把那个特务活捉回来呢!”
姜晚秋听得心惊肉跳,看着赵文昌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思议。
“哪里有那么玄乎!”赵文昌给了平安一个脑瓜崩,“少替你爸吹牛!”
吉普车“突突突”地发动了。
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的小战士,跟赵文昌很熟,一边开车一边闲聊:“哎,赵营长,你听说了没?后勤部那个杜部长,前两天办了离职,卷铺盖回老家了。”
姜晚秋有些惊讶:“回老家了?是因为他儿子的事?不是说过只是降级?”
“处分是肯定有,但主要是没脸待下去了呗。”小战士啧啧两声,又接着说道,“他那个宝贝儿子杜文秀,不是被送到地方农场去改造了嘛。结果,没待两天,就有人发现他淹死在农场边上的河里了。”
“淹死了?”姜晚秋一惊。
“可不是嘛!”小战士说得绘声绘色,“听说是晚上想摸黑逃跑,天太黑,一不小心脚滑掉下去的。那河水又急又冷,等第二天被人捞上来,人都泡发了。”
姜晚秋听着,发现自己心里除了意外,好像也没别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赵文昌,却见他正看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情绪难辨。
“那可真是……叫人意外。”他缓缓地说道,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意外之意。
开车的那个小战士还在滔滔不绝,自顾自地补充道:“说来也怪,那农场的院子门锁得好好的,也不知道那杜文秀是哪儿来的本事,能弄到大门钥匙给跑了出去。”
姜晚秋下意识地又瞥了赵文昌一眼。
男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淡淡地从喉咙里滚出一句:“谁知道呢。”
她收回目光,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交叠在膝上的双手。
她忽然想起赵文昌之前说过的,新来的后勤部长李卫国,是从军垦农场调上来的和他关系很好。
有些事,不能细想。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手腕要硬得多,也……可靠得多。
到了县城,车子在最热闹的十字路口停下。
四个人兵分两路,小平安跟着司机去供销社,置办婚礼当天招待客人用的烟酒糖茶,还有什么红双喜的剪纸、拉花之类的装饰品。赵文昌则带着姜晚秋,直奔街对面最大、最气派的百货大楼。
赵文昌领着姜晚秋,径直走到卖布料的柜台,大手一挥,对着里面穿着蓝布褂子的售货员,声音洪亮:“同志,把你这儿最好的料子拿出来给我媳妇儿扯几尺做身新衣裳。”
售货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嫂子,一双眼睛精明得很,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文昌挺括的军装和姜晚秋清丽的模样,立马笑开了花。
“哎哟,解放军同志,给你媳妇儿买结婚穿的吧?”她麻利地从柜台里探出身子,热情地招呼着,“可我跟您说,现在时髦的姑娘,谁还扯布自己做呀?费时费工的,样子还老土!来来来,跟我来这边,我们这儿新到了一批成衣,都是从沪市那边运过来的最新款式!”
说着,也不管两人同不同意,就引着他们绕过布料区,到了另一边的成衣区。
这边的衣服果然不一样,不像普通柜台那样叠着,而是用木衣架子一件件挂起来,看着就高级。
“姑娘,你瞧瞧这件,”售货员取下一件大红色的改良旗袍,在姜晚秋身上比划着,“瞧这料子,这盘扣,多精神!结婚那天穿,保准是全场最俊的那个!”
姜晚秋看着那紧窄的腰身和开到大腿的衩,心里有些打鼓,小声问:“嫂子,咱东北这天儿,穿这个……会不会冷了点?”
“嗨!这有啥!”售货员立马又从旁边取下一件米白色的呢绒短大衣,“外面套上这个,又好看又暖和,进了屋再脱,一点儿不耽误!”
她嘴皮子利索得很,见姜晚秋还在犹豫,眼珠子一转,又从一个玻璃柜台里拿出个纸包。
“还有这个,配这身旗袍,那才叫绝了!”
纸包里是一双黑色的,薄如蝉翼的袜子。
“这可是好东西,叫‘丝袜’,江浙沪那边最时兴的,咱们百货大楼也是刚到的货,好多小姑娘排队都抢不着呢!”
赵文昌皱着眉头,盯着那黑漆漆的东西,一脸不解:“白生生的腿,套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能好看?”
“哎哟,我的解放军同志,这您就不懂了吧!”售货员一副“你老土了”的表情,把丝袜往姜晚秋手里一塞,“姑娘,你听我的,进去试试!不好看不要钱!这东西穿上,那腿呀,又细又长,保管叫人挪不开眼!”
姜晚秋捏着那滑溜溜的料子,脸颊有些发烫。
上辈子什么样的丝袜她没见过,自然知道这东西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
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这么明晃晃地勾着赵文昌,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售货员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犹豫,立马使出了杀手锏。
她故意板起脸,对着赵文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同志,这眼看就是大喜的日子了,你该不会是看着东西好,买的贵,心疼钱,舍不得给自个儿媳妇买吧?”
这话精准地戳在了赵文昌的自尊心上。
他一个堂堂营长,还能让自己媳妇儿在结婚这天被人比下去?
男人眉头一拧,沉声拍板:“买!别的小姑娘有的,她姜晚秋也得有!”
说完,他把那件呢子大衣和旗袍、丝袜一股脑儿全拿了下来,递给姜晚秋,“去,试试。”
姜晚秋被他这股子霸道劲儿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抱着衣服走向试衣间。
“哎,同志,你也跟着进去!”售货员在后面喊了一声,“那旗袍后背是拉链,她一个人不好拉!”
试衣间地方不大,一块厚布帘子隔出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挂着一面半身镜,一盏昏黄的灯泡照着。
赵文昌跟着一进来,那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是被他高大的身躯占得满满当当。
姜晚秋的脸更红了,背对着他,听着身后男人沉稳的呼吸声,心跳得厉害。
她咬了咬唇,指尖微颤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旧衣服,衣衫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和圆润的肩头。
镜子里,她看到身后的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有火在烧。
她不敢再看,慌忙地将那件鲜红的旗袍套上身。
丝滑的布料贴着肌肤,带着一丝凉意。
那紧致的剪裁,瞬间就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大红的颜色,更是衬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得能掐出水来。
“帮……帮我一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赵文昌“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他上前一步,温热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背。粗糙的指腹带着薄茧,有意无意地划过她背脊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姜晚秋浑身一僵,整个人都软了。
他似乎很享受她的反应,动作放得极慢。冰凉的金属拉链头从他的指尖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
姜晚秋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拉链的闭合,她每一寸优美的背部线条,都被那片鲜红的布料紧紧包裹,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的眼眸愈发晦暗,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拉链拉到顶端,他的手却没有离开,滚烫的掌心就那么贴在她后颈的盘扣上,灼得她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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