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25)
“外面好像来人了。”
宫远徵起身欲往。
江瑟补着口脂不慌不忙,“那是小花哥哥,我一早便听出来了。”
“哥哥?你有几个哥哥啊?”
宫远徵倚靠着房门,下巴微抬,心里酸得冒泡。
“听说厨房的醋不够了,我看你可以常去添点儿。”
被她一怼,宫远徵更委屈了,开始噜噜脸。
花公子坐在外面石阶上,欣赏着自己新打造的防御手套,可抵刀刃,银丝缠绕。
“江榭,咱们俩打一架啊,试试它的威力。”
江榭颔首,立马抽刀,利刃破空而出,还未进攻就被房门打开的声响终止比武。
“呦,可算出来了,我的小祖宗。”
花公子嘻嘻哈哈地跑到江瑟一侧,宫远徵拿出宫主威严,“你是后山之人?”
“你没跟他说过我?”花公子很是心痛地问着江瑟。
“这不是最近宫门事件频发,导致我忙得不可开交,不止你,我师父和师兄也没提。”
江瑟解释,宫远徵觉得她是在哄人,脸拉得更长,直到花公子忘却伤感围着他观察。
“你做什么?!”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花公子理所当然,“你既然知道我是后山的,就应该明白我是瑟瑟的娘家人,若是敢轻薄欺辱于她,哼哼…”
他活动手腕,酷帅地抹了下鼻子,“那可就是后山众人群殴你了。”
“你放心,我呵护她还来不及,如何谈那流氓行为。”
宫远徵信誓旦旦,倒也没了对花公子的小心眼,想来他们亲如兄妹,就像自己幼年就跟了哥哥。
江瑟下来台阶,“小花哥哥,你怎么来前山了?”
“还不是你偏心,月公子那家伙都是你亲自放出来的,可怜我每天兢兢业业,都没见过外面的太阳。”
花公子每天锻造兵器,打铁更是日常,虽然他热爱这方面,可久了也是枯燥。
本想偷溜出来,结果发现月公子居然都能光明正大的来前山,论贡献,他也不少,凭啥啊。
于是他也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寻摸到了徵宫。
江瑟含笑,“是吗?那外面的太阳和里面的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但感觉身心受到了慰藉。”
花公子嘿嘿两声,宫远徵邀请道,“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审讯刺客,为这次出行增添些乐趣。”
“我、我也能去?”
花公子还有些束手束脚,滴溜溜的眼睛瞥向江瑟。
“好好好,我去跟花长老说嘛,其实规矩早该改了,后山的人在休息间隙,活动应为自由。”
江瑟虽然年纪小,但话语权大,有她罩着,花公子兴高采烈,可算放心了。
宫远徵忽然犯难,“规矩陈旧,可向长老与新执刃谏言,只不过…这执刃之位,怕是又要变动。”
“宫子羽不堪重任,必须换,宫唤羽成为第一顺位,但他的问题太多,不能接任。”
江瑟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她盯着宫远徵,没想到对方喜滋滋的继续分析。
“那肯定就是哥了!眼下除了我哥哥宫尚角,还有谁能堪此大任。”
他满脸自豪,江瑟压下自己的嘴角,看来要找机会与宫三先生好好谈谈了。
地牢。
宫尚角和月公子等候多时,人一齐便化身判官,犯人被侍卫押出来,上官浅染了血,虚弱地看着男人。
“你进宫门是什么目的?”
她笑了笑,“是你啊,宫二先生。”
宫尚角认为她是在挑衅,“无锋刺客,死到临头还不悔改!老执刃的死,是不是你们动的手?”
“每个人的任务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上官浅与云为衫皆服用了半月之蝇,也就是蚀心之月,她的刺客身份坐实,但她还可以挣扎。
“我是刺客,但我也是被逼的,我的真实身份是孤山派后人,几年前点竹中毒就是我做的。”
宫尚角知晓几分当年的事,但并没有仁慈,“可你的确成为了刺客,杀了很多人,你敢说进入宫门,没有过坏心思?”
上官浅沉默,没想到江瑟仗义执言,“孤山派乃名门正派,如果你真是为数不多的后人,我们杀了你也于心不忍。”
“角公子,如果你相信我,上官浅交由我处置吧。”
宫远徵不解,瑟瑟怎么会接这种烂摊子,再说了,她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啊。
宫尚角不知道她有什么主意,索性顺水推舟,“如此,便交给江姑娘了。”
地牢又恢复了沉寂,其余人都走光,只剩下月公子蹲在一间牢狱前。
“你是云雀的姐姐吧,她给我看过你的画像。”
云为衫惊讶地朝他爬过去,“你认识云雀?是不是你杀了她?”
月公子眼眶殷红,“我怎么会杀了她?她是我心爱之人,我明明放了她的…”
“不,我就不该放了她,害死她,也有我的份。”
他闭眸泣泪,云为衫想起宫尚角之前的话,“你就是那个给她服用假死药的人?”
“没错,我把她放在城墙上示众,本想第三天偷偷救下她,对内说已经下葬,结果…”
“有人先一步把她带走。”月公子悲痛欲绝,太迟了,都怪他太迟。
云为衫平躺在地面,空洞地望着上空,寒鸦肆,在骗她。
整个无锋,都是恶人,她就不该信。
宫门出口。
上官浅被蒙着头放到了船上,她的身份确实不假,江瑟扬声道,“下半辈子,希望你别再身不由己。”
“上官浅,你是个苦命人,别犯傻。”
上官浅听得真切,她没想到江瑟会放过她,还让她离开宫门。
怎么会…这么顺利?真是不可置信。
宫远徵紧跟着江瑟,她放人自己没阻拦,但忍不住过问,“为什么?”
“活不活得下去,是她的命。”
江瑟看着高耸的城墙,“宫门外面,各门派仍在观望,我们杀了她,会落人话柄。”
她的寒鸦,在等她吧。
或许,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就像当年的云雀,插翅难飞。
宫远徵负手而立,“也是,我们不动手,外面的无锋可不会手下留情,算是借刀杀人了。”
他赞叹,把这烫手山芋丢还给无锋,瑟瑟真聪明,不愧是未来的徵宫当家人。
江瑟面色严肃,关闭大门后即刻吩咐,“按计划调整明哨暗哨,大战,即将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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